他身後一百騎赤獅紅甲長槍平舉,狠狠撞入屯騎校尉以一人之力斥地的狹小通道,有人失蹄墜馬被踩踏成泥,有人有驚無險橫衝直撞,待掌中長槍將三五狼騎穿成一串後才毫不躊躇放手棄槍,順手拔出腰間長刀大砍大殺。
曹憲之冇有理睬幾個後輩之間的奧妙波瀾,亦是點頭道:“瞧上去兵強馬壯,實在內裡不過是明爭暗鬥的一盤散沙,各懷鬼胎的烏合之眾罷了,那裡敢端的兒冒死?三位放心就是。”
“平!”
非論是金狼軍大統領還是屯騎校尉,兩員精於疆場殛斃的宗師大將並冇使出劍氣刀罡一類的富麗招式,更彆提催發氣象比拚靈感境地,而是將神意內斂、一放即收,儘數融入最為簡練合用的殺招當中,不肯華侈丁點兒分外力量。
申屠淵將敲鼓的活計交給部下得力校尉,幾步走到城頭,麵龐莊嚴,固然口中獎飾,卻並不向一問一答的端木賜與李秀蛟瞧上一眼。
反倒是一旁的李秀蛟出言應道:“端木神官有所不知,疆場交戰分歧於江湖爭鋒,特彆是如許的平原騎戰,凡是並冇有借勢取巧的機遇,即便一名宗師不吝死戰,勉強換掉千人道命已是極限,如果換做屯騎衛如許不吝血本養出來的雄兵,撐死三兩名宗師也是輕而易舉。”
獅頭湛金槍無堅不摧,連劈帶挑殺翻二十餘騎仍不顯涓滴頹勢,獅心山紋赤鋼甲上血水橫流,將甲上紋理重新形貌,塗抹上一層新奇胭脂紅。
護殿紅衣夙來眼高於頂,這句問話落在任何一名神殿武夫耳中,都毫無疑問有輕視貶低之嫌。換做任何一名江湖大豪敢這麼調侃護殿紅衣,哪怕其背後宗門如何顯赫,這位“赤蛟龍”也必然會毫不躊躇地以褻~瀆之罪將其滿門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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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獅磐吼怒一聲,身後五排共百騎屯騎紅甲同時放平騎槍,直指向前。
饒是如此,在這條坦途之上仍裝點下數十朵淒豔的赤紅血花兒。
倘從城頭俯瞰,那千騎紅甲凶惡撞入儘著淺黃狄袍的金狼騎陣當中,任憑刀林森森,還是一往無前。
冇了屯騎校尉的禁止,這名金狼軍大統領好像困獸出籠,更加肆無顧忌。
身材肥胖矮小卻天生神力的金狼軍大統領橫刀上攔,刀口沿著槍刃狠狠一拖,將屯騎校尉的槍刃撞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