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二爺一拍腦門,當真有些啼笑皆非:“這世事情幻,還真他孃的波詭雲譎、瞬息萬變呦!”
“野性難馴,飛揚放肆!”
劉屠狗俄然感覺自個兒的腦筋有些不敷用了,即便是二爺修為高、功績大充足換個封號校尉的官帽子,那也是由天子頒旨、軍部任命,關詔獄何事?
劉屠狗微微一愣,心道這“曹虎頭”公然名不虛傳,又或是真正位高權重的原因,定奪起來或者說喜怒無常起來比常兆清這等封號將軍都要利落很多了。
誰成想這曹憲之脾氣如此暴烈,話冇說幾句,說翻臉就翻臉,用的還是二爺慣常的一力降十會的破局手腕。不說城內城外幾萬雄師,單是這小小城樓上就集合了數位宗師,現在氣機模糊伸展開來,真要動起手,嘖嘖,二爺怕是要歸位。
城樓中的甲士轟然報命,刀劍出鞘之聲不斷於耳,刃光閃動、滿目森寒,晃得人目炫狼籍。
劉屠狗羞惱之餘,對曹憲之此人卻無多少惡感,反而模糊地有些羨慕,比起老燕,這位一言便能決大將與萬軍存亡的曹虎頭可較著要霸氣多了。
朱衣雄師機揮了揮手,甲士們便如潮流般退下。
二爺換了一張樸拙笑容,言語奉承,身軀卻始終站得筆挺,周身氣機湧動,彷彿下一刻就要拔刀火併普通,實在冇法給人奴顏婢膝之感,所謂宗師氣度,論心非論跡,即便是決計服軟也分歧凡俗。
如果江湖草澤,大周朝廷天然是不遺餘力地或壓抑或歸入掌控,穀神殿護殿紅衣與詔獄青衣鬼卒某種意義上便是為此而設,這冇啥好說的。
至於那幾位宗師,因為劉屠狗決計避開了他們的氣機,反倒隻要幾近於無的恍惚感到,並冇鬨動他們的警戒與反擊。
劉屠狗霍然昂首看向曹憲之,迷惑問道:“鎮獄侯,這是……封號武侯?”
劉屠狗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議道:“這意義就是……您老把俺賣給了詔獄?”
險惡關頭,他毫不躊躇地狠狠一頓腳,如猛虎踏山,整座城樓彷彿都跟著這一腳晃了一晃。
桃花眼魏卞的老爹、西安府詔獄綠袍勾錄魏大曾跟他提過一嘴,這鎮獄侯恰是詔獄的大統領。
劉屠狗刹時想瞭然本身處境,很有些哭笑不得。
這一頓腳很有門道,靠的不是力大,城樓也冇有端的搖擺,而是將已經能去形存意的病虎探爪式與無形無相的刻碑之法融彙一爐,直接矇蔽了這些甲士的觀感,當真是應用之妙、存乎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