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屠狗再次擺了擺手,道:“這些都交給大人物們來操心吧,我們儘管拿這些狄人做磨刀石。”
楊雄戟奸笑道:“莫說另有赫倫部幾百兵士幫手,即便冇有,我們第四旗也吃得下!”
劉屠狗靈敏地發覺到了刀衛們的奧妙情感,這不是偶爾,接管了二爺的拈花授記,好像於土中播種,收成的心根自但是然與屠滅心刀氣味相通,相互間產生了誰也未曾預感到的奧妙照應。
難怪浩大周天,唯天子可稱至尊,而非由那些妙手輩出的宗門大閥奴役眾生。數萬數十萬雄師碾壓之下,任你門中有多少妙手,也終成齏粉。
劉屠狗驀地大喝一聲,如虎嘯龍吟,龐大的聲音在疆場上空反響:“大周邊軍先登衛全軍在此,願與赫倫部的朋友們併力殺賊!”
顧不上窮究這類竄改的利弊,劉屠狗當機立斷:“第四旗,隨我殺!”
徐東江感喟一聲:“史乘上慣常的一句烽煙連天,幼時讀來不感覺有甚麼,這時候就曉得這烽火烽火的要緊之處,可惜幽州最北邊兒的烽火台便是先登台,我們想傳個動靜都冇體例。”
彷彿被他的豪情傳染,黑鴉們臉上少了幾分忐忑擔憂,多了幾分沉著剛毅。特彆是那些刀衛,體內分外活潑靈動的刀氣總讓他們有種不吐不快的奮發,而現在宣泄胸中情感的最好體例,當然是揮刀染血。
剛纔那道殘暴刀氣,是以劉屠狗的屠滅心刀所激起,滿打滿算揮出三五刀就要刀氣乾枯,即便能病虎吞天借來駁雜靈氣,也冇法在戰陣之上刹時提煉精純,實在殺傷力隻怕立即就要跌到練氣境地,而一名練氣妙手,如果對方執意死戰,明顯冇法在九百狄騎的圍攻陷滿身而退。
兩支分開不久的黑鴉再度彙合,桑源神采陰沉,和老四嘴角傷疤扯出一個猙獰的苦笑,董迪郎也跟見了鬼一樣:“前頭竟然另有一支狄人的馬隊,約莫五六百騎,被那九百狄騎迎頭撞上,兩家合兵一處膽氣大增,這還罷了,那五六百騎背麵還綴著一支人馬,隔得太遠看不清人數,一千多狄騎冇有理睬我們,兜頭殺向了那第三支人馬,兩家殺成一團,我們才逃過一劫。”
傅陽關縱馬湊到劉屠狗身側,謹慎翼翼地勸諫道。
連續串的比武實在極其長久,隻因有著劉屠狗這名宗師妙手在,竟敏捷演變成九十餘黑鴉追殺九百狄騎的驚人局麵。
劉屠狗擺了擺手,冇有說話。他周身氣味湧動,雖冇有太較著的異象,實則時候都在悄悄吞吐,積儲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