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鵝蛋臉,膚白勝雪、剔透溫潤,不必脂粉雕飾,整小我清爽澄徹如晨光朝露。加上眉眼如畫、頰粉如桃,雖還稱不得絕美,卻有著雨後陽光般的明麗嬌媚。一頭稠密烏黑的長髮披垂著,幾根髮絲隨風舞動,卻並不顯得混亂,反有些蕭灑不羈的意味兒。
牽虎奴譚恕四下望瞭望,皺眉道:“不是說到了這兒就有詔獄的人策應指引嗎?如何除了閒雜人等,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就連驛館中人都不來迎?”
官道旁寫著“折柳驛”三字的旌旗之下,但見屋舍連綴深廣,收支的車馬人流絡繹不斷。
入眼處是個四通八達、連通很多院落的大院子。
劉屠狗哈哈一笑:“你這話實在有些酸!”
寸功未立便成為百騎長、掌管一旗白隼悍騎的桃花眼在黑鴉中是個另類,威望是必定冇有的,但因為被視為二爺的親信,又有白函穀壓抑,故而固然私底下不平氣的大有人在,麵子上倒還過得去。
見到這頭氣勢殘暴渾厚不下於宗師的異獸,楊雄戟瞪大了眼睛,嚷嚷道:“這他孃的是甚麼異種,竟長成這等不倫不類的怪模樣?可惜冇叫譚恕那小子跟來,不然還能辨認一二。”
這異獸形似一頭豹子,要比赤虎瘦上兩圈兒,顯得身形苗條,通體毛色如秋葉般金黃,異化有玄色的精美虎紋,頭顱卻似羊,頂生一根玄色獨角,麵色青藍,獠牙外露,如同鬼麵,頷下生著稠密而赤紅的長鬚,遮住了胸腹,背後五條黃黑相間的虎尾,如孔雀開屏般向上翹起,隨風舞動。
二爺的語氣非常隨便,一眾黑鴉倒是轟然應喏、聲震屋宇,再無半點調笑戲謔之態。
說這話時,青牛營尉渾然忘了自家如何給坐騎起了個“雪蹄綠螭獸”的張立項目。
隻因這院落門前蹲了一頭異獸。
楊雄戟畢竟是讀過書的人,想了想就是一樂:“羋野子?描述羊叫的阿誰羋?說白了這畜~生就是頭異種羊妖,還甚麼勞什子鬼麵金眼猙,真是美意義往臉上貼金。”
劉屠狗歪傾斜斜坐在赤虎背上,一副氣短力弱的病秧子模樣,對各處投來的視野涓滴不覺得意。
一個聲聲響起,似山間林下賤淌的溪泉般清澈清幽,說到對勁處,又靈動動聽如枝頭鳳鳥輕吟低唱。
楊雄戟朝麵帶不忿的譚恕笑笑:“二哥但是說了,今後要修身養性以求神通,能不脫手就不脫手,打鬥這等小事兒,已是一股腦交給俺老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