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得空顧及此人,低喝一聲:“甚麼狗屁大運,一根糟爛柱子罷了,一刀斬了便是!”
至於膜拜,嘿嘿,即便是老狐狸,二爺也未曾拜過,當日於瘟廟當中,更是膽小包天手指天尊神像,放言他日取而代之,此時現在又怎會叩首乞命?
非常溫馨的殿宇院落深處忽有一人掠出,朝著常公公與劉屠狗二人奔來,速率極快、氣若霓虹,斯須便至近前,與駝背老寺人並肩而立。
他站定回顧,臉上現了喜色:“好雄渾的意氣!好大的膽量!”
由不得他不急,須知如果此人竟非命於真定王府,非論是王上還是鎮獄侯,麵上可都欠都雅。
刀氣於半空涉及十數丈,氣運金柱卻無缺無損。
是以他咬牙切齒道:“周天之大,又有何人可當二爺一拜?”
饒是這根金柱比之當日所見要細上太多,仍將劉屠狗砸了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住。
常公公和鳶肩公子臉上同時暴露震驚之色,隻是待他們凝神看去,撤除一柄淡青長刀一根燦爛金柱,長空寥廓,萬裡無雲,又那裡有甚麼壓蓋六合的萬裡屠刀?
劉屠狗神采慘白,儘力挺直身軀,有些搖搖欲墜。
風俄然大了起來,六合間彷彿併產生冇甚麼不平常的竄改,整座王府卻彷彿驀地變得溫馨起來,充滿著風雨將至時的沉悶壓抑。
鳶肩公子說著,忽地哈哈大笑,笑聲明朗,竟是極其稱心:“如果懦夫真能做到心雄萬夫,彆說破了這金柱,便是成績神通,也是易如反掌!”
這東西他在金城關下三位黒狄的金刀領主身上見過,極是奧妙,天然也極貴重,不想竟被這真定王府拿來當作看家護院的棍棒利用。
一株不起眼的稚嫩靈根閃現於刀身上,似有還無,葉片搖擺著,噴吐出精純至極的燦爛刀氣。
鳶肩公子嘴角微微上翹,似劈麵前氣象頗感興趣。
他咧開嘴,暴露滿口血紅牙齒,一字一句當真道:“一根糟爛柱子罷了,那裡需求心雄萬夫?隻不知,俺這儘力一刀,能不能一刀斬殺八百甲?”
他雙手後伸,做托舉狀,彷彿揹負大山。
說話間,他又持續邁出三步,在甬道上留下一串極淺的足跡。
下一刻,金柱轟然崩散!
本來當日那根穀神殿符箭炸斷金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另有這等內幕。
屠滅刀自刀鞘中彈出一寸,森然刀氣再也壓抑不住,向著四方激射而出,切割得周遭青磚碎裂、石屑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