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呈現在牆頭後順手搶過一把大弩,於電光火石間扣動扳機,固然冇無形成殺傷,卻也將二爺勝利擊退。
黑衣哨衛雖驚穩定,奸笑著將兩臂前揮,甩出兩枚銀線普通的奇形飛刀,緊跟著就從腳下拎起一柄雪亮長刀,毫不躊躇躍出牆頭,迎著麻衣少年的來勢逆衝而下。
他從懷裡取出一封手劄,抖手一扔,輕飄飄的信封就射向那名黑衣軍卒。
他一個騰空扭轉,如蚯蚓在泥頭中掘進,刹時改上撲為前衝,讓過兩枚飛刀後猛地一個翻身變成正麵朝上,探手鉗住黑衣哨衛的腳踝,靈氣輕吐製住了對方經脈。
“你說呢?”
劉屠狗並冇順勢從大洞中穿過,而是借那一擲之力沖天而起,躍到吊橋頂端一角。
他身上並非大周軍隊的火紅甲袍,而是披了一件玄色絲綢薄褂,在春寒料峭的時節裡袒胸敞懷,蹲在角樓的木製外簷上,居高臨下,笑容陰冷。
五根弩箭飛射而至,封閉了劉屠狗周身,卻被二爺工緻避開四根,漏網的一根直射二爺眉心,差點兒就要貫腦而入,卻硬生生被一柄後發先至的短刃擋下。
他手臂如風車般向下向後一掄,帶解纜軀騰空翻了一個筋鬥,將黑衣哨衛擲向吊橋,倒是拿這個不利蛋當作攻城錘來使了。
鐵索震驚,吊橋卻還是紋絲不動。
黑衣哨衛大驚,纔要舉刀下紮,就覺一股鋒銳至極的刀氣入體,渾身劇痛,靈氣立即狼藉如麻。
他看向劉屠狗的目光中充滿了戒懼,不止是因為那讓他疼痛地轉動不得的刻骨刀氣,還因為在那一刹時附著在他背上的一層薄薄罡氣,若非如此,隻怕現在他已經重傷不起了。饒是如此,他也已是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
不出不測,一人一馬就要如同昔日那些不知死活的傢夥一樣,被能力絕大的弩箭炸成寨牆下一攤紅豔豔的碎肉。
黑衣哨衛瞳孔收縮,眼睜睜看著那名麻衣少年不但輕描淡寫將射向本身的幾支弩箭儘數磕飛,還在馬背上重重踩了一腳,在將白馬壓下躲過弩箭的同時,人已經借力騰踴斜飛,朝著角樓飛掠而來。
分歧於雲騎衛所用的輕巧獵弩,這些男人手中俱是平常軍中兩三人合力才氣利用的大型神臂弩,平伸的弩身足有一人身長,所用弩箭也有成人手臂是非、拇指粗細。如此近的間隔,乃至無需破甲箭之類的特彆箭矢,隻要射中,三五箭下去練氣妙手也要飲恨。
二爺咧嘴一笑,道:“好傢夥,個個是築基有成的豪傑,拎到處所郡軍,百夫長也能當得,先登衛公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