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劉屠狗道:“既然大人有秘法,老頭子就未幾廢話了。曹家鋪子打出的兵器堅固鋒利,靠的實在就是這爐子,現在火候已到,能夠將主料投入此中了。大人您看?”
阿大怒道:“爹你瞎扯啥,這位是先登衛的劉旗總,不但收下兒子在馬前聽用,還要教兒子真本領!”
橫行霸道慣了的董迪郎上前一步,自來熟道:“本來是曹老匠師,你做的刀劍極好,連我爹都說不輸京師匠作監,隻可惜產量有限。”
曹老頭一抖手,屠滅刀便被擲入了爐中,刹時被殘虐的火蛇淹冇。
老頭臉上掛滿謙虛,微微躬身道:“回大人的話,小人確切姓曹,些許微末技藝,倒是當不得大人的誇獎。”
曹老頭俄然撲通一聲跪下,聲音中已帶上了哭腔:“小人家中還存有一柄古劍器,願獻於大人,隻求大人給小老兒留個後。”
曹老頭在學徒麵前極有嚴肅:“都停動手裡的活計,全去幫著添煤生火,徒弟要親身脫手。”
阿大吃了一驚,趕緊也跪下,不解地叫道:“爹,你這是做啥!”
二爺灑然一笑:“就依白叟家的,劉屠狗毫不勉強公子就是了。”
“這是甚麼鐵?如此多的傷痕還能還是鋒利堅固,如何能夠?”
他看著劉屠狗,意有所指道:“那些真正傳世的名劍能夠耐久不壞,除了保養恰當,更多是因為劍身銘記有奧妙符文,或是落在那有大本領的陸地神仙手裡,練成可與血肉合一的本命神兵,隻是這都是曆代先人留下來的說法,不知真假。”
阿大臉上吃驚,彷彿並不曉得自家老爹另有藏得如此隱蔽的寶貝,當下承諾一聲,接過鑰匙今後院去了,臨走不忘跟劉屠狗躬身施禮。
他嘴上說著,回身前狠狠踹了仍跪在地上的兒子一腳,力道極大,將阿大蹬了一個跟頭。
曹老頭並不接劉屠狗的話茬,而是伸頭向爐內瞧了瞧,幾名學徒忙得團團轉,爐火已經比纔出去時炙熱的了很多。
阿大爬起家來,一聲不吭地跟在自家老子身後。
曹老頭抹了一把臉上渾濁老淚,要求道:“這朔方城來來去去了多少將軍校尉,如大人這般行事的隻要不死,定然能立大功、享大名,腳下不知鋪了多少兒郎的白骨,曹家人丁薄弱,折騰不起,請大人高抬貴手。”
他說的文縐縐,戲文評書裡大將大官禮賢下士都是這個做派,現在對人說來,感受非常奇特。
劉屠狗笑笑:“是我獨門修行法裡的小手腕,今後會教給麾下統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