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一片葉子並不敷以完整承載起會聚了全數靈感神唸的那柄極新的屠滅心刀。
任西疇看向劉屠狗,他是魔門中人,倒是不介懷拿袍澤的人皮做鼓,隻是怕擔擱了時候。眼下黑鴉當中,也隻要他在內的寥寥幾人能勉強在追殺羊泉子時幫上一點兒忙。
他看向任西疇,臉上看不出喜怒,亦真亦假道:“任老哥,費事你一件事,把和老四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扒皮做鼓,也算是給董家出來的兄弟留個念想!”
劉屠狗擺擺手,冇有開口。
他望向積大哥魔逃逸的方向,俄然麵色一變,暗叫一聲:“糟了!”
如果劉屠狗所料不錯,跟著道悟加深,等氣海中這株靈根再多長出幾片葉子,而他還能不死,隻怕足以證得神通大道。
他的人則疾走起來,不但陣容驚人,氣機更是刹時與身後山道上的三百黑鴉結為一體,彷彿整座小山都是以成了一個活物。
似是在方纔長久而凶惡的比武中建立起了某種威望,周遭黑鴉一聲不吭地快步跟上,又動員起更多人跟從。
和老四的屍身也在此中,這個並冇有冒死過幾次,老是在火線關照馬匹的男人終究冇有躲過這一劫,現在已然身首異處。
楊雄戟隨後趕到,瞥見和老四頭顱便是一愣,隨即轉頭瞥了一眼不遠處飛奔而來的董迪郎,微微躊躇後又持續騎牛前奔,口裡道:“二哥,我去反對驚馬。”
更彆提氣海如此沉重、冇有靈感彈壓的心湖卻極其空虛,這就嚴峻失衡,如小兒舞大錘,初時還能保持,時候一長就難覺得繼,一不謹慎便有不測之禍、顛覆之危。
要說天姿出眾的軀殼,另有比修煉得一門精純道門導引術――“溫吞水”、日日洗脈伐髓的妖異小藥童更合適的爐鼎?
他為了彈壓羊泉子,臨時起意催發刀種,固然如願種出了一株極其神異的托刀靈根,但本質上與《乙木訣》中的心根或是《刀耕譜》中的法門都差異,與其說是又一次融彙各家之長的冒死之舉,倒不如說是一次對“屠滅鍛兵術”的極其大膽乃至是異想天開的補充。
靈根獲得散落刀氣滋養,得以保持住形體,周身刀氣環繞,極其神異。
他看了看垂垂尋回坐騎後連續會聚過來的麾下黑鴉,咧嘴笑道:“誓殺此賊,路上凡有禁止,殺無赦!”
常與他一起留守的小藥童已然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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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卑劣涼薄,這一世能得它拜托存亡者,唯二爺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