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年兄”二字,陶鄴中始終提著的默算是放下大半,唐符節態度如此,固然自家去官的奏摺已經遞上去了,但這個州牧的位子多數還能坐上些日子,該當不會被天子卸磨殺驢。
薊州城破,大夥兒幸運逃得一條性命,現在聚齊,相互相視一眼,均發覺少了幾張熟諳麵孔,不管疇前乾係如何,此時都不免有些唏噓傷感。
陶鄴中方纔決計提起此事,也有摸索唐符節與敖莽之間乾係的意義,但是唐符節聽了隻是感慨,並無其他表示,倒讓他有些不好下定論了。
唐姓欽差在頓時寂然應道:“唐符節承旨行事,還望諸位一體同心,不負天子重托。”
“難啊,局勢如此,薊州豪強清閒了這麼多年,天子早就不耐煩了。”
三千恒山鐵騎多為人馬皆披掛的重騎,力能摧山、軍功彪炳,天子多次下旨嘉獎,許持金槍。
唐符節此前是真定王府長史,背後天然是當明天子,可本日一看,熊飛白如許的恒山悍將竟然也是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真定王的態度也便可想而知了。
薊州官員的目光刹時會聚在此人身上,這位唐欽差不過五十許人,中等身材,白麪方臉,一雙眸子通俗喧鬨,觀之如對深潭。
隻是北定府今後就要被中州龍庭和薊州夾在當中,這位老王爺內心當真冇有半點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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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官麵上的事情已說完,陶州牧與新任總兵已經開端話舊拉家常,無需兩位大佬發話,其他官員紛繁見機地退開等在道旁,也冇人敢表示出一絲的不耐煩。
在薊州這塊處所,朝廷與處所豪族的博弈底子就是擺在了檯麵上,申屠淵的霸道有目共睹,更彆提還是彆州來的放肆客軍了。因此在某些人幸災樂禍的推斷當中,劉郡守此去多數是得拿自家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冇準兒還要被背靠幾座大山的唐欽差在內心記上一筆。也幸虧劉郡守是薊州宦海出了名的刻薄誠懇人,換做彆人攤上這等吃力不奉迎的苦差事,隻怕要如喪考妣了。
是以呈現在薊州官員眼中的,就是如許一支無堅不摧的鐵流。
唐符節滾鞍上馬,一樣笑著行禮道:“這可真是折殺小弟了,若冇記錯,兄長弟九歲,本日勞兄郊迎十裡,唐符節惶恐,今後同城為官,還要請年兄多加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