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旗此時才順勢看向劉屠狗身後一眾黑鴉,這一看不要緊,楊雄戟、董迪郎、張金碑乃至徐東江等人當然頭角崢嶸,雪蹄綠螭獸與小藥童也是極其惹眼、不類凡俗,但畢竟境地不高,等他的目光掃過任西疇,終究再也按捺不住臉上的驚奇之色,又細心看了兩眼,趕緊遙遙拱手道:“不想黑鴉當中竟另有一名宗師!這位兄弟是?”
劉屠狗不覺得意地擺擺手道:“這是任西疇,小弟部下一名百騎長。”
更奇的是圓草本就被挖成了中空,內裡竟堆滿了銀錠,現在跟著圓木滾落斷裂,頓時白花花地散落了一地,極其刺眼。
劉屠狗頓時大感風趣,心道這山魈果然是天賦異稟,隻可惜天生就被宗師的靈感禁止,二爺現在返璞歸真、神意儘斂,不想竟被一隻畜~生小覷了。
這話當真狂得冇邊兒了,饒是蕭玄旗此等人物也禁不住麵上微滯,一旁的熊飛白倒是早已見怪不怪了,畢竟這位小爺但是能說出讓恒山鐵騎退避三舍這類話來的主兒,可見對王爺都不如何恭敬,更何況他蕭玄旗?
這根圓木順勢翻滾,但是隻滾了半圈兒,俄然就重新至尾斷裂了開來,斷口劃一,應是早被人給一刀劈成了兩半。
“猖獗!”
自出蘭陵而一起拚殺,劉屠狗留下惡名無數,讓人操縱架空也是家常便飯,卻極少被人這般汲引,現在聽到蕭玄旗如此誇獎,饒是宗師表情堅固如盤石,仍禁不住心胸大暢,看向麵前這位白馬寨主的目光亦隨之溫和了幾分。
他咧嘴而笑,暴露一口精密的白牙,迎著山魈的目光回瞪了一眼,眸中刀光模糊,不但絞殺了那道侵體而入的微小神意,還順手用上了刻碑之法,將修習屠滅鍛兵術得來的雄渾煞氣賜給了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