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年紀稍長卻也不會大出太多,則是標準的大周邊軍校尉裝束,提了一杆並不太合適馬戰亦不被江湖武夫所喜的罕見短槍,槍頭狹長輕浮如蘆葉,便如此人的薄唇普通透著冷酷涼薄。
更讓那些彎弓搭箭全神防備的白馬健兒感到不成思議的是,這營不知是黑狼還是黑鴉的不速之客當中,撤除百餘一看就是百戰精銳的西北懦夫,其他稂莠不齊歪瓜裂棗得讓人哭笑不得,儘是些身板兒肥胖的半大小子,是了,就連阿誰統領,固然氣態驚人,不見半分稚嫩,但年齡確切不大,乃至比那位黑鴉校尉還要小上幾歲。
自稱白函穀的邊軍校尉已經四下打量過,此時聞言點點頭:“撤除屯騎紅甲與驍騎白隼,不輸金城關任何一支精銳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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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冷靜對視半晌,冇等劉去病開口,提短槍的邊軍校尉已經率先開口:“黑鴉?鄙人金城關白函穀,當日金城關下大戰,我與劉校尉麾下都有一麵之緣,至於你,倒是從未見過。”
“後隊以馬堵路!”
青年墨客宗師笑容促狹而光輝,卻仍難掩天生的陰沉城府:“白函穀,這些鐵了心要投奔黑鴉的公西狼騎在向你的白隼叫板呢,我不曉得你啥脾氣,歸正我是忍不了。”
一個是青年墨客打扮,騎了一匹周身紫紅色的健馬,極其神駿,馬脖子上掛著兩個兵器囊,暴露一對茶青色器柄。
那名領導的身影消逝在山道轉角處不久,遠處那獨屬於戎人的蕭灑不羈的喧鬨很快銷聲匿跡,連馬蹄聲也垂垂消弭。
他說罷揮揮手道:“撤走戰馬,讓開門路。”
一起行來,白馬寨撒出去的標兵與打箭爐山前的哨卡已經大抵摸清了公西氏五百騎的身份來意,但白馬寨仍然表示出了實足的謹慎疑慮與某種引而不發的防備之意。撤除派人回寨中報信,明麵上便隻要一騎作為領導帶路。
作為領導的那名白馬健兒立即漲紅了臉,策馬追上劉去病,隔著幾名虎視眈眈的白狼死士嚷道:“諸位稍安勿躁,切莫急著廝殺。”
他雖是誇獎,但明顯居高臨下,實在並冇真將這五百人放在眼裡。
劉去病狠狠一勒韁繩,同時霍然轉頭,眸子中有驚奇,但更多的是盈沸的殺意。
“弓弩手上馬、入林!”
哥舒東煌撫掌而笑:“就等你這句話!”
公西十九在內的十名原白狼死士緊隨厥後,一道道指令有條不紊地傳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