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吳礙等人來時相反的方向,那一側的院牆上一樣開了一個圓拱門,與樓閣地點院落相通,過未幾時,就見一隻明白鵝氣勢洶洶地從拱門處衝了出去。
劉屠狗把令牌和印信收好,隻把聖旨在手裡顛了顛,昂首開口道:“侯爺,方纔你說的錦衣黑甲繡春刀也還罷了,詔獄不會連這點產業都置備不齊,可這隻許配手弩怕是不敷,要對於妙手,神臂弩千萬少不得……”
劉屠狗探手接過,聖旨未及翻開,隻見令牌乃是黑玉所製,斑紋雕飾繁複,正麵居中刻“詔獄”二字,擺佈另有兩列小字――奉旨巡查,便宜行事!
小寺人右手裡揮動著一個短棒,看模樣是個擀麪杖,跑得氣喘籲籲,神情也是有些氣急廢弛。
這便是正式官印了,所謂南衙,與楊焰嬋的禦馬監近似,聽上去普淺顯通,卻必定會讓天下人聞之色變。
劉屠狗慣於融彙百家,此番見證天人比武,雖有所得,卻遠冇有設想中的多,畢竟修行之秘,那裡是看兩眼就能窺見此中奇妙的?
聽到這聲音,老寺人的臉彷彿更苦了。
金犬描述慘痛,本來尚能保持形體,被青龍臨死一擊,立即也隨之消逝,化作點點金星,紛繁揚揚飄落而下。
想到此處,劉屠狗不由笑道:“在北地乾了一回滅門的活動,不成想本日就成了主業,有句話如何說來著?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劉屠狗來了興趣,開口問道:“哦?那依著侯爺所言,俺是妙字輩呢,還是無字輩呢?”
“至於大悲叢林,乃周天佛門黑蓮隱脈,於大悲寺捐軀崖三聖殿供奉疇昔、現在、將來三世統統諸佛。殿中僧侶排輩麼,無、上、智、慧,一樣是四輩,與蓮花寺相對。此中能以大悲僧名號行世者,不拘輩分,每世最多隻得一人,稱為佛前護法,本座出世前,便是現在佛長官前護法。佛門氣運所限,建寺至今尚未呈現三世護法大悲僧俱全的名勝。”
饒是吳礙身兼佛門並公門修行、養氣工夫極佳,現在也是好氣又好笑,一揮袍袖道:“上述各項自有人送到你營中,至於神臂弩,這是軍國利器,你與公西少主訂交莫逆,從他那邊得了很多,連同自北地帶來的,怕是不下三百架,軍方對此早有不滿,天子不究查已屬寬宏,你還想怎地?”
“本年京畿四周的死囚都已押送入京,此中撤除要緊人犯送往天獄山,其他都暫押於長安、萬年兩縣的大牢以內,隻等三法司會審、天子勾決,便要於霜降後冬至前開刀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