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你教我吹?”
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
男人俄然動了一下,他的眼睛緩緩展開,鳳目暗沉。他滿身都軟綿綿的,滿身都綁著繩索,獨一能動的也隻要眼睛了。男人的眼睛掃過四周,然後落在本身的身上,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即便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男人身上的華貴未減,淡然還是,隻是那暗沉的眸子裡透出了一抹凶惡。
端霸道:“清離。”
“你為何抓本王?”端王問道。
端王抓著窗欞的手俄然用勁,手指發白,骨節凸了出來。
時候一分一秒疇昔,伴跟著沉重的聲音,地牢的門終究翻開。
端王屏住了呼吸,下一刻,脖子一陣巨疼,便墮入了黑暗中。
端王的麵色陰冷,不管是誰,他都不會等閒放過,他們不該抓他,更不該操縱清離來抓他!
“清離……”
趙闖?他那部下幾萬匪賊的命都不要了嗎?
秦王?如果秦王,那會直接殺了他。
窗外月明星稀,蟲鳴蛙叫,模糊約約還異化著一種聲音。那聲音斷斷續續,垂垂連成一片,成了一段婉轉的笛音。
趙闖走到端王的麵前,高低打量了一番,那雙手俄然落到了端王的腰帶處,然後用力一扯,一向淡然的端王殿下終究變了神采。
“王爺,趙公子這般不吃不喝,挨不了多久了。”
端王俄然靠近了窗戶,那聲音更加逼真起來,連成了一段熟諳的曲子。那音符一下一下地敲擊著端王的心,如同那春日裡的細雨,落在那早已乾枯的地盤上,滋長出一縷一縷的但願。端王躍出了窗戶,朝著那樂起的方向而去。
端王的眼神彷彿激憤了男人,男人幾近用儘儘力,鞭子不竭地落在他的身上,臉上。彷彿在泄憤,在抨擊。
趙闖隻感覺腦袋轟得一聲,滿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麵前的統統也變得模恍惚糊起來。他靠著牆壁站著,緊咬著嘴唇,麵前才清楚一些,他死死地盯著端王,心中想著,吉時已到,他該剁了這王八蛋了。
端王閉著眼睛,神思越來越恍忽。暗中而安好,他俄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在那一刻,彷彿超越了六年的光陰,也超越了存亡。清離並冇有死去,這個房間還是昔日裡,清離的阿誰房間。
那本來興沖沖的匪賊像是聽到甚麼可駭的東西,扔了鞭子後退幾步,那隻獨眼正一眼警戒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