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李辭終究放棄寫故事。
李辭指著那萬裡江山道：“清離，若以這萬丈江山為媒……”你是否情願做我之妻？
“清離，你說我腦筋壞了，不如幫我看看那裡壞了。”李辭一臉當真道，乃至將腦袋湊到了他的懷裡。
李辭說完，便看著懷裡正在狂笑的趙闖，心間湧起了一股熱意。他的眼中，卻始終帶著慚愧與悵惘。他費經心機，終究將他留在了身邊，卻也錯失了很多東西。但是，他已充足榮幸，畢竟得他在側。
八月十五，中秋節。
答覆李辭的是一陣嘔吐聲。他這話便這麼刺耳，竟然讓清離忍不住吐了嗎？
李辭心機深重，這統統天然並非為了打發時候。善用流言，也是一種權謀。民有積粟，野無餓殍，雞犬牛羊散被草澤，富庶充分，儼如承平之世。這便是李辭心中的亂世。民既豐衣足食，缺的便是教養。野史與彆史便是教養之用。
“爹爹……”趙睿的聲音軟糯了很多。
“豬蹄膩而不肥，花甲伴隨泥沙，青蔬黃而不嫩。這下廚之人，的確腦筋壞了，蠢到家了。”
趙闖扒著趙睿的臉親了一口，將兒子那白淨的臉親得更紅了。
清平元年便有傳言，清平帝有一紅顏知己，便在這幽州城中。既得天子癡戀，為何不入宮？有人猜那女子乃是塵凡中人，因身份寒微，不得入宮，天子密意，竟然在這守著她，也有人說那女子是個農家女，因不捨故裡。但是，這些隻是飄忽的傳言，那紅顏知己，究竟是何人，並無人曉得。
趙闖胸中毫無詩意，隻藏稻草的人，也融入這美景當中，拿著酒杯喝了起來。趙闖本就是豪宕的性子，拿著杯子喝了兩口，便抱著酒罈了。李辭也捨命陪著他，抱起了彆的一罈也喝了起來，很有不醉不休的意義。
“那你快去歇著。”趙闖道，“離我們遠一些，莫要讓睿寶兒也染上病了。”
有一段日子，闖王府出了一些難以下嚥的食品，不但味道奇特，並且賣相醜惡。王府高低，除了兩人，冇有人曉得那些食品，出自九五之尊的手。吃著這東西的一共四人，趙無抱著石天狼，當場便吐了。趙睿吃了一口，臉皺成了一團，而趙闖，則是有些恍忽。等人散去，他伶仃見到李辭的時候，便鄙夷了一番。
李辭看著身下的青年，他白淨的皮膚上泛著紅意，大睜著眼睛，內裡泛著一層水霧，濕漉漉的，就如同一隻敬愛的小植物。他的鼻翼翕動著，紅豔的嘴唇伸開，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