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春跟何嬸嘀咕了幾句,何嬸聽後瞪大眼,嘴張了張,愣怔半晌方說:“那……咱,咱不會虧死去?”
“顧冉媽,虧了多少?”何嬸湊到她跟前謹慎翼翼問道。
豆腐房內,老李頭佳耦他們幾個也跟陀螺似的轉起來,豆腐不能過夜,做多了賣不完餿掉的是豆腐,倒掉的可就是錢。這會買賣好屠八妹讓他們把昨晚泡好的豆子都做成豆腐,她說今兒不贏利,就圖個熱烈,這門前熱烈了,不怕今後冇買賣做。
屠八妹拍拍她手,偏頭擦掉眼角的淚,再張嘴長出口氣,這纔對何嬸說道:“冇虧,還賺了點。”
錢是個好東西,何嬸捏著這十塊錢感受分量比一隻雞還重,自野生的雞冇兌成鈔票前對她而言僅僅隻是一隻雞,遠遠不及手中這張“工農兵”的分量重。她捏著錢,想退還屠八妹又不捨,神采非常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