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春和傅伢子剛把大門洗濯潔淨就有大單買賣上門,有人家裡老了人(過世),凡是有紅白喪事豆腐是接待親朋老友必不成少的一道主菜。而鎮上風俗老了人棺木又要擺放三天賦氣安葬,這就意味著屠八妹不消為這三天的豆腐銷量憂愁。
“屠包頭,你是不是獲咎誰了?”有人問屠八妹。
不一會側門前就擠滿買豆腐的老頭老太太們,場麵比明天還火爆。
豆腐房裡正忙得熱火朝天,老李頭他們已做好三板豆腐,屠八妹出來時周大媽在改正江有春濾漿的姿式,指導他如何利用巧勁。老李頭在點鹵水,傅伢子在煮漿,幾人都冇重視到站在側門口的屠八妹。
兩人說著話到了她們所住的平房檔頭,屠八妹遠遠聞聲建新尖著嗓子在家嚷嚷,不知又在抽甚麼風。
“隨她去吧。”屠八妹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把大門改在這邊,她要敢往這邊潑糞把菜市場弄得臭氣熏天,那她獲咎的可不但是我們豆腐房,到時不消我們脫手自有人找她費事。至於那邊,她愛潑潑去,大不了她前腳潑我們後腳洗濯掉就是,隻要她有那精力和閒工夫由著她去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