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妹說:“嗨,這到哪座山頭就唱哪座山頭的歌,我去開大門。傅伢子,把橡皮管接到水籠頭上拖去大門外,有春你去把你睡的房間門後的竹掃把拿上,就辛苦你倆把大門洗濯潔淨。”
老李頭誇屠八妹,說她當上包頭後到底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江有春說:“不了,嬸,我阿孃走時交代過讓我早晨歸去用飯,說是有事。”
豆腐房裡正忙得熱火朝天,老李頭他們已做好三板豆腐,屠八妹出來時周大媽在改正江有春濾漿的姿式,指導他如何利用巧勁。老李頭在點鹵水,傅伢子在煮漿,幾人都冇重視到站在側門口的屠八妹。
“這說來也怪,袁家三代都是一脈單傳,到袁昌勝這終究有了兩個兒子,這下又隻剩袁斌一根獨苗了。”劉大媽說著又歎了口氣。
“好,那嬸我回了。”
何嬸點點頭回身去了。
“隨她去吧。”屠八妹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把大門改在這邊,她要敢往這邊潑糞把菜市場弄得臭氣熏天,那她獲咎的可不但是我們豆腐房,到時不消我們脫手自有人找她費事。至於那邊,她愛潑潑去,大不了她前腳潑我們後腳洗濯掉就是,隻要她有那精力和閒工夫由著她去折騰吧!”
“去吧。”
“這還用問?”有人替屠八妹解答,“不然誰會閒著冇事把門板當菜地往上潑糞呢?嘖,熏死人了。”
屠八妹提著布袋子表情愉悅地往家趕,路過三食堂見前麵袁大媽家的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內裡模糊傳出撕心裂肺地嚎啕聲。她正躊躇要不要疇昔看看,就見劉大媽從三食堂邊上的巷子上過來。
下午兩點不到豆腐全數售空,屠八妹讓老李頭他們把明天做豆腐的黃豆泡上,多泡五十斤,她本身跑去找人來擴建側門。豆腐房從上到下都是木質修建,改裝一扇門難度不大,忙活到早晨六點多便大功勝利。
眸光一甩,屠八妹舉頭挺胸轉去側門進了豆腐房。
“有春,明天就彆歸去了,上我家去吃頓飯吧。”屠八妹清算好東西籌辦回家時喊上江有春跟她一塊去。
一番繁忙過後,屠八妹這才奉告他們幾個環境,周大媽說:“這薑玉英做事也太特彆,明天鬨了一場還不解氣。”
江有春說:“乾這點活有啥辛苦的,跟下田種地冇法比。”
屠八妹的主張獲得大師附和,江有春在她說話時就將三板做好的豆腐搬了過來。白嫩嫩的水豆腐在側門一現身,當即就過來兩個挎著菜籃子的老太太,屠八妹順勢扯起嗓子探頭大喊:“買豆腐送豆渣豆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