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月紅唬得魂飛魄散,她一邊喊著鄧光亮一邊跌跌撞撞朝屠八妹家衝去,半路上被一鄰居攔住。鄰居奉告她鄧光亮奪下了屠八妹手中的刀,屠八妹這會正賴在廚房地上撒潑嚎啕大哭呢。
“這目無長輩,她要進了門必將跟你搞不好乾係,這你倆搞不好乾係,家裡就會雞飛狗跳,哪還能有我的安寧之日?”
鄧光亮把毛巾甩在臉盆裡,而後抬手搭在餘月紅肩上,“我媽疇前不如許嘮嘮叨叨,她文雅崇高,知書達理,費事你幫我去找她返來。趁便轉告她,說我很想她,嗯?”
劉大媽病倒了,淩晨五點貓耳返來,她躺在床上呼吸短促,貓耳背上她出門時,一夜未眠在廚房鍘豬草的顧擁軍聞聲行至外屋,被一臉喜色的屠八妹下床給攔住。
月色將貓耳身影在溪畔鵝卵石上拉得很長、很長……
虛驚一場。
鄧光亮說:“如果我冇說過跟她不好那就是還好。”
餘月紅轉回家跟鄧科長叨咕,“光亮也是的,不知他瞎主動甚麼,你說他該不會是還在和她家老三好呢吧?這你得管管,子不教,父之過。”
鄧科長差點讓口煙給嗆著,他一邊用手指導著她,一邊倉猝把煙摁在菸灰缸裡,咳了兩聲後,他說餘月紅,“你呀,前一秒還在說婚姻是大事,後一秒就當兒戲,還你方唱罷我退場,如何著?我聽你這意義是要擺擂台跟她比比看你倆誰更潑?”
“你接著說。”
鄧科長說:“我剛那話是同意他倆好?如何聽話的。”
“就是。”餘月紅敲敲茶幾,“既冇規矩又缺家教。”
“不關你事,我跟你丟不起此人。”
最後鄧科長以一句“亂操琴”結束了和餘月紅的說話。
“那你說如何辦?莫非要眼睜睜看著她家老三進咱家門?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非要乾與兒子婚姻的人,她家老三如果個和順賢淑的,跟老邁一樣那麼無能,又是個正式工,那我能攔著他們嗎?”
鄧科長一臉深覺得是的點頭,餘月紅正被鄧光亮幾句話噎得無言以對,因而鄧科長順理成章的成為替罪羔羊。平時甚麼事餘月紅都有進退,獨在兒子的婚姻大事上她是寸步不讓。最後鄧科長被她念煩了,發脾氣說:“關燈,睡覺。”
“我還冇說完。”鄧科長不滿地斜她一眼。
鄧科長撲滅一支菸,兩眼看著電視螢幕,慢悠悠地說:“事情冇搞清楚前不要隨便妄下定論,改天等我先問問他看,看到底是個甚麼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