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無效,顧擁軍和貓耳渾然不覺,現在兩人眼裡內心除卻對方隻怕再無人間他物。幸虧豬崽也冇想著讓他們給本身一個說法,哼嘰幾聲後複又上前將頭伸進食槽裡持續大快朵頤。
她脊背一僵,前提反射般猛扭過甚,對上笑嘻嘻的貓耳,她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慌得一雙眼不知往那邊安設。為掩窘態,她抓起桶裡鐵勺背對貓耳俯身攪著食槽裡的豬食。她隻顧掩窘態,卻不知一截腰背跟著她手臂拉伸行動在襯衣下時隱時現,撩得正值血氣方剛的貓耳在雄性荷爾蒙的刺激下,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但是,有人的處所就有階層,趁早來撿炭渣的多是半邊戶家庭及住在電廠前麵板橋鄉的村民,另有極個彆就是屠八妹這模樣女浩繁的困難戶家庭。半邊戶家庭一隻腳踩在鄉間一隻腳踩在鎮上,卻自發社會職位高於鄉間人,便想當然的以為鄉間人冇資格跟本身爭搶優良炭渣,你一個鄉間人敢圈炭渣就屬僭越。你敢僭越,他就敢壞端方。
貓耳兩手捧著顧擁軍的臉,舌尖笨拙地頂開她的唇,她摸索著迴應,當兩條舌尖膠葛在一起時,一聲“大姐”驚得顧擁軍魂飛天外,一腳碰翻了豬食桶。
“喂,你搞甚麼鬼?”半邊戶家眷認得屠八妹,她就住在三食堂邊上。屠八妹直起腰,“你冇長眼睛呢?我搞甚麼你不都看到了?冇你這麼欺負人的,要欺負人也彆撿軟柿子捏。”半邊戶“哼”了一聲,“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喂……”顧擁軍大腦“嗡”的一聲炸開,她返身想推開他,渾身卻使不上半分力,反被他摟得更緊。
兩隻豬崽擠在食槽前“吧嘰吧嘰”吃得不知有多歡實,顧擁軍撂下桶視野冇有落點的癡癡看著,腦筋裡不知在想甚麼想得出神,乃至貓耳躡手躡腳走來竟未發覺。貓耳扒在豬圈門邊,探頭用口哨在她身後又輕吹一聲,“擁軍~”
屠八妹撅著屁股一邊圈炭渣一邊扭頭朝二人瞟了眼。這一瞟,認出後者是蔡屠戶家的二丫,常常幫蔡屠戶守肉攤,屠八妹因見她誠懇軟弱,又感念蔡屠戶上回不計仇幫過本身,當下二話不說上前幫她把炭渣又耙了返來。
所謂圈炭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著釘耙先把炭渣都耙到本身跟前,然後再遴選能二次操縱的。凡是耙到本身麵前的那堆炭渣就屬於本身,這幾近是個不成文的端方,普通冇人會再去你圈的炭渣裡跟你搶。
“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