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黃藥師和王重陽前後一陣曆數罪行,場中很多侍衛都有些擺盪,感覺自家天子的確有些不堪,不過趙構這將話題一轉,世人紛繁覺悟過來,說到底這些人都是為了一己私慾罷了。
鬥酒僧驚詫:“本來你和黃島主都是激進的主戰派,就為了這個,你們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改天換日之舉?”
王重陽回過甚來看了他一眼,對他的嗬叱不覺得意:“正所謂成王敗寇,隻要事成過後,誰又會究查王家的任務?”
他本來一副出塵之態,此時提及這些倒是非常痛心疾首,明顯是動了真怒。
聽到他的話,在場合有人都吃了一驚,能這般悠然麵對大宗師,又叫重陽的,世上隻要那麼一人,中神通王重陽。
王重陽暮年時在中原帶領義兵與金人作戰,再加上臨川王家家世顯赫,他身上被封了幾個將軍的頭銜,是以李彥實這般相稱,如果宋青書在這裡,恐怕頓時就會反應過來,王重陽多數就是幽靈山莊中那位奧秘的將軍。
李彥實重視到趙構麵黑如碳,曉得他身為天子,不便利親身開口辯駁,便替他說道:“當年金人強大,各路守軍都得勝,江北地盤喪失,這也怪不到杜充頭上;並且過後而論,兩淮落入金人手中,若還是之前那麼富庶,豈不是能源源不竭供應金人賦稅南下?”
可惜他臉上蒙著一個麵具,一乾禦前侍衛底子得空猜想他的身份。
趙構嘲笑起來:“你倒是很有信心?”
王重陽用一種龐大的眼神看了趙構:“官家你莫不是在南邊承平久了,忘了當年汴京的一些事情?我不止有個二弟,一樣另有個二妹啊。”
“我就說當年宗澤老相公殫精竭慮,聯絡中原各路義兵,好不輕易重新清算了中原殘破國土,成果老相公心力交瘁,死在任上,我們這位官家頓時派了親信杜充接任,此人畏金如虎,對內卻殘暴非常,金人南侵,從北方避禍而來的人很多,杜充卻驚駭他們是金人的內應,於是非論男女老幼全都殛斃,寒了統統百姓的心;同時放棄了老相公好不輕易皋牢的各處義兵,坐視他們被金人各個擊破;這還不說,把老相公已經招安的抗金武裝當作潛伏的仇敵加以架空,世人皆稱宗澤在則盜可使為兵,杜充用則兵皆為盜矣。正所謂誌趣相投,官家身邊的寵臣都是如許的貨品,可想而知他本身是甚麼環境。”
“這般惺惺作態給誰看!”王重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們說我出於公心也好,出於私心也罷,我本日前來,不為其他,隻為改天換日,還大宋一個新銳天子,光複北方破裂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