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兒一旁俄然問道:“單大哥,三爺他眼下如何了?聽石來講,你和三爺一塊消逝在樓蘭城,你可有三爺的動靜嗎?”
鐘繇讚道:“曹蜜斯聰慧非常,倒是當即想到這點。老朽和司空聽聞匈奴人的前提後,都是非常費解。這世上或有知己發明,可匈奴人這般做,畢竟還是出乎常理……”
鐘繇心中微凜。他一心天下的安寧,不想因玉璽一事讓天下另起波瀾,是以采取“不治已亂,治未亂”的手腕,可聽單飛這般說,明顯是說曹操要藉此摸索下民意……如果真的如許,他鐘繇如何能妄自定奪?
“玉璽必然會被送到許都!”單飛沉聲道。
單飛卻已明白鐘繇的未言之意——匈奴人要將玉璽還給漢室,這聽起來像是功德,可在鐘繇看來,匈奴人恐怕是有教唆之意。
單飛止步回望,“大蜜斯……”
趙一羽、孫輕等人均是黯然。他們獲得了摸金校尉極大的幫忙,飲水思源,傷感不免。
趙一羽暗想鐘繇實在過於謹慎,玉璽再是奇異,又能掀起甚麼風波?
鐘繇端著酒樽,望著那憑風而立的落寞倩影,緩緩走疇昔道:“大蜜斯,記得洛陽白馬寺重修後,老朽曾看到大蜜斯前去許願。”
曹寧兒“嗯”了聲,淚水還是難止。
鐘繇微有驚詫,半晌才道:“單統領如有要事,老朽倒是不好強求。”他說出此事,本有相求之意,暗想能為蛇頭那些地痞討得點兒好處的單飛,應當曉得玉璽之事乾係嚴峻。單飛豈是坐視禍亂袖手旁觀之人?既然如此,單飛的回絕倒讓鐘繇很有不測。
院門合,單飛消逝不見。
趙一羽、曹寧兒相顧驚詫,還真不曉得鐘繇的用心。
單飛想要說些甚麼,見世人均是望過來,隨即笑道:“多謝大蜜斯提示。”
鐘繇訝然,暗想這件事所關非輕,我都不敢這般包管,你單飛為何會這般必定?
“甚麼叫不加坦白?”單飛反問了一句。
“我的確有要事要做。”單飛解釋道:“我亦明白鐘大人的企圖,臨渴掘井不如治亂未成,我等若能趁匈奴人運營未成時加以破解,對天下本是幸事。”
不管玉璽是死是活,在世人眼中,玉璽都是極其貴重之物,匈奴人逐利而為,這般作為實在有點解釋不通。
單飛看著那淚水滴滴的打濕了裙襬,卻冇法欣喜,回到正題道:“鐘大人,我不想去迎玉璽。”
鐘繇目露讚成道:“可貴單統領一點就明,老夫恰是這般設法。想當年曹棺統領曾多經手玄奇要事,本是最好的人選。現在曹棺不在,幸得單統領前來,是以老夫不揣冒昧,想請單統領去迎玉璽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