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一字字道:“我知所求過火,但有朝一日鄴城被破之時,還望郭大哥向曹司空美言幾句,饒了鄴城的百姓!”
張遼纔要放下筷子,郭嘉忙道:“邊吃邊說就好,你停箸了,我就不好向單飛要肉了。”
郭嘉微微點頭,“有樂將軍和文遠出馬,陰安可說是手到擒來,隻是不知文遠如何對待鄴城戰局?”
降將難有前程,家奴更難。
單飛一聽二人所談,曉得他們談的是河北戰事。現在袁紹病死,曹操正對河北袁紹的幾個兒子開戰,隻是鄴城久攻不下,史載曹操就是服從郭嘉的建議,暫回許都,讓袁紹三子袁尚和大兒子袁譚自相內鬥,成果局勢真如郭嘉所料,曹操一回許都,袁尚、袁譚就忍不住掐了起來。
人家腦袋毫不是白給的,汗青記錄那都是馬後炮,人家真正的才氣是如何審時度勢的判定。
“不然,不然。”郭嘉點頭道:“夫子有雲,三人行,必有我師。我當然不敢比夫子,那麼說這裡三人恐怕有兩個是我的師父。”
單飛緩緩道:“袁氏早失民氣,鄴城崩潰不過遲早。隻是就如酒樓買賣一樣,滿足近況遲早被彆的酒樓代替,長盛不衰之道在於進取不懈。鄴城不過是袁氏標記,聽聞河北另有很多賊軍流散。”
張遼本有幾分不安,幾碗酒下肚,見郭嘉談笑風生,雖奇特單飛這小子如何會和郭嘉扯上乾係,但畢竟放下拘束,和二人有說有笑起來。
郭嘉看著單飛,含笑道:“我倒是很想聽聽單兄弟的設法。”
張遼忍不住問道:“這和鄴城之戰又有甚麼乾係?”
“高見不敢當。”單飛當朋友不扯謊話,樸拙道:“夏侯家酒樓有禦廚坐鎮,又得曹公正視,對曹家酒樓本有上風,隻是卻健忘了一點,酒樓要攬客,最惹人的處所,本是要飯菜甘旨實惠,才氣得世人喜好。”
單飛感受郭嘉接管新奇事物的才氣比某些當代人都要快,這麼快就有共鍋的觀點了,轉頭望去,見張遼站在他身後不遠,單飛笑道:“張大哥來了,一塊坐了。”
郭嘉送肉入口,嘴角終究帶分笑意。
張遼略有拘束,挨著單飛坐下,對胡椅、火鍋這類新奇事物不免多看一眼。
單飛一聽郭嘉要酒,早就號召伴計過來,叮嚀了兩句,未幾時,伴計拎著一罈子酒過來,郭嘉大喜,伸手拍開泥封,隻是一嗅就道:“會稽產的三年稻米清,冇想到這裡也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