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忍不住退後一步。
“我不曉得。”曹棺搖點頭,澀然道:“我冇期望是甚麼三香,隻如果無間,我就已經心對勁足。”
淚水滴滴落下。
單飛腦海中崩出這八個字的時候,心中微震。
曹棺未看單飛,他乃至冇有去開匣子,隻是將匣子抱在懷中,似在抱下落空的詩言,好久的工夫。曹棺才道:“單飛,感謝你。”
水聲轟鳴,寒氣迫來。
有點點花瓣如同當年的誓詞,也如詩言,空中飛舞而下,等曹棺伸手去抓時,花瓣旋到旁處,曹棺早就泣不能言。
桃花下那如桃花的少女,蹦蹦跳跳的繁忙。終究讓等得不耐的他回身去找,他幾近一眼就看到詩言藏東西的地點。
“不是長生香?”單飛反問道。
是詩言鋪的?
淚水一滴滴落在鵝卵石上,曹棺緩緩的挪開了那玄色的鵝卵石。
火石上火星才閃。
扭頭向來時的方向看了眼,單飛暗自搖點頭,跟從曹棺順溪水方向而去。
曹棺點點頭。
曹棺不是費經心力要找甚麼長生香,為甚麼俄然會變成無間?
鬼豐當初就說讓他活著來見無間,他是隨口所言,還是真有猜想?
“如果我冇有猜錯,長生香本是金色,異形香倒是紅色,隻要無間香纔是這類純白的色彩。”
一把抓住曹棺,單飛喝道:“三爺,這水已經很急,並且不淺,你……”
曹棺喃喃道:“是的,詩言不會像我這麼笨,她要去那邊,必定會找個淺點的河道度過。”澀然笑笑,曹棺點頭跟著單飛度過淺流,終究到了那些血樹之前。
曹棺雙眸儘是氣憤道:“詩言如果活著,她就必然會在這裡等我,她若在這裡等我,就毫不會聽到我到來後,不出來見我。你我都曉得……這墳裡必然就是詩言,她到死都在等我,到死都冇有比及我,到死還念著我有冇有健忘她,到死還念著我!”
單飛看著那張儘是哀傷的臉。半晌才道:“如果我說錯了,那對不起,我不是成心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