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璽揣入懷中,單飛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群臣,轉望夏侯淵道:“夏侯將軍,能夠入宮了。”
夏侯淵神采蕭肅,半晌隻說了一個字,“好!”
殿中又靜。
單飛目帶憐憫的看著劉協,一字字道:“傳國玉璽突現異兆一事,實在和陛下冇有涓滴的乾係!這世上冇有任何人受命於天,秦始皇冇有,陛下也不例外!”
張滂又急跑回單飛、夏侯淵的近前,籌議道:“單統領、夏侯將軍,我們是否應先拜見陛下?”
此人當然就是現在的漢天子劉協!
“單統領,卑職倒感覺此事很好解釋。”一人俄然道:“傳國玉璽本為神物,神物擇明主而棲,本日玉璽突現異象,顯金光於天子的身上,正申明天子乃真正受命於天之人。”
楊修亦是心中猜疑,不曉得為何會呈現這類奇特的環境。他光榮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機,暗想幸虧現在不需我來措置,是以他故作驚詫,偷窺著單飛,心中暗道我看你單飛如何來結束。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有幾個臣子低聲自語,更有人雙腿發顫,幾近要跪地膜拜這類奇異的氣象。
徐行走到劉協的麵前,單飛躬身見禮道:“單飛拜見陛下。”
可看到趙達就在不遠處,想到單飛假節鉞行事,又看到玉璽大顯征象,單飛倒是不動聲色的收了玉璽的“神通”,世人感受明天恐怕不是那麼好過,不由又撤銷了發起的動機。
單飛徑直走到了一匹無人乘坐的馬匹前,見金光恰是從馬背上所負的竹筐中傳出。那竹筐本是平常無奇,可眼下卻被金光環繞,如同聖蹟般。
世人沉默過了護城河,進入內城。夏侯淵對內城格式實在輕車熟路,不必宮人帶路,略問了張滂幾句後,徑直帶單飛、一幫傀儡般的群臣到了宮中的一座大殿前。
單飛向伏典望去,見阿誰年青人非常挑釁的看著他。微微點頭,單飛並不睬會伏典,望向劉協道:“如果陛下必然要我說個觀點的話,我不揣冒昧的說上一句。”
他側重說了“拜見”兩字,看向單飛的目光多少有點兒哀告之意。
他身後的一幫宮人連連點頭,表示劉協說的不錯。
夏侯淵的一顆心狠惡的跳了下,實在駭怪。傳國玉璽放在竹筐中並非他的主張,而是匈奴人對峙如此。他隻怕玉璽失落,除了讓親信日夜看管外,還讓人在竹筐外纏了牛筋數道,旁人就算搶了這竹筐去,用刀也要砍上半天賦氣翻開竹筐,單飛如何憑一隻手就做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