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快到了,你再把定位發給我一次。”電話那頭,蕭景灝說。
我抬起手機掃了掃四周,“遠處看不清,彷彿是山,這兒甚麼都冇有,光禿禿的,就隻要一條水溝,我現在逆著水流,在往上走。”
必定是他!
但我不敢用手機照明,我怕萬一被髮明,這烏黑一片的處所,有亮光太輕易被髮明瞭。
如果來的是蕭景灝的人,那麼起碼也會出聲叫我吧!
懸空的腳找不到支撐點,這類往下墜落的感受嚇得我一點都不敢動,像個木偶一樣僵在那邊。
蕭景灝,你在哪兒,你快來,我撐不住了,我撐不住了。
蕭景灝彷彿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說:“你持續往前走,動靜小一點,彆被髮明瞭,儘量離本來那處所遠一點。”
除了流水的聲音,周遭沉寂一片,偶爾會有幾聲鳥叫聲,固然有蕭景灝的聲音伴跟著我,但我仍舊是驚駭的內心發毛。
但我已經完整感受不到了,現在我的腦筋裡,隻要一個設法,不要被煙姐的人找到,要離他們遠一點兒,等蕭景灝來。
眼淚無聲的流著,我一動不動的卡在那邊,想了一會兒。
剛纔還冇有把定位收回去,蕭景灝另有一小會就到了,如果把定位收回去了,他必定會很輕易找到我。
那一刹時我整小我都是懵的,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掉進一個坑裡,身材被卡住了。
萬一這洞上麵有蛇如何辦?萬一很深如何辦?
這一次,那腳步聲直接呈現在了我的頭頂。
我咬了咬嘴唇,俄然就不是那麼驚駭了。
我這麼想著,立馬內心又充滿了但願,微微仰著頭,對著洞口大聲的喊叫,“蕭景灝!蕭景灝!”
滑下來的時候,右胳膊彷彿被甚麼東西割到了,我較著的能感遭到,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
盜汗不竭的從我臉上滑落,雜草裡不時有刺劃在我的胳膊上臉上,劃的我生疼。
“好。”我心如鼓擂,遵循蕭景灝說的,彎著腰,走在那些半人高的雜草後,緩慢的往前走。
再動很有能夠會掉的更深,並且我還不曉得,這洞上麵是甚麼,有多深。
蕭景灝還冇答覆,我俄然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汽車的聲音停了下來,我聽到好多人說話的聲音以及腳步聲。
我幾近要崩潰了,崩潰的哭出來。
嚇得我立馬穩住身材,兩條腿繃的緊緊的,冒死的嚥著口水,兩手也死死摳在了土裡。
跟著那汽車吼怒而過的聲音,我的心頓時被揪緊了,前提反射的蹲了下來,緊緊的捂住了手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