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就想……”蔡換兒硬著頭皮,看一眼諸婦人。
說實在的,皮大姐固然把握著大小匪賊的胃,在刑元紹麵前也說得上話,放眼全部盜窟,大小也算個名流。
小毛頭默不出聲,把板凳放到皮大姐身邊,就低頭退開了。
猛扭轉頭,皮大姐就變臉,惡狠狠說了第一句倒是:“剛纔是誰把我推到地上的?”
壓力徒然減輕,蔡換兒額頭有盜汗冒出。
“你,你,你……”黃二嫂氣的直顫抖,但這個決定不是靠打鬥就能竄改的,因而她扭身丟下一句:“我找寨主評理去。”
“我?”蔡換兒苦著臉,指認嫌犯最輕易獲咎人好吧?
撕扯中的潑婦這下很有默契的鬆了手,主動的回閃她手指方向。
蔡換兒察看了下四周,持續狗腿一樣扶著皮大姐,特地把聲調子成和順體貼:“皮大姐,你還疼嗎?我幫你揉揉吧?”
蔡換兒忍不住掩麵,替皮大姐疼的慌!那地上可不平坦啊!
“呸!你個眼瞎的婆娘,哪隻狗眼看到我拐肘了。”
皮大姐鼻出寒氣了。
這麼好的天時天時人和,不來段公理凜然的攻訐教?
但是能享用這類謹慎翼翼庇護,好像祖宗式報酬,還是頭一遭。渾身的毛細孔說不出的舒貼。那感受-----好極了!
蔡換兒有眼力見,深覺老天有眼,機遇來了!
蔡換兒相稱上道的四下張望,揪出愣在門口的小毛,大聲叮嚀:“小毛,把屋簷底那張板凳搬過來啊。快點。”
“我冇看清。”為今之計,蔡換兒隻能這麼答了。
黃二嫂閃躲了半天,一向被那根瘦爪子指定,已經氣惱加羞窘,很快就異化成肝火,跳著腳衝到蔡換兒麵前,用力辯扯手指,吼怒:“你個倒黴的掃把星,老孃你也敢誣告?嗯?我扭斷你的鬼爪子?”
“狗子娘,你少賴給彆人,我看到是你推的。”
“皮大姐,你坐。”蔡換兒真是心細如髮,體貼備至:“慢點。”
“哎喲~”皮大姐不負所望,摸著屁股拖長音叫喊。
“嗯~”皮大姐喉嚨裡收回舒暢的輕吟。嬌貴的坐下,拉著蔡換兒的手,綻出東風般的笑容:“換兒啊,小小年紀,很不錯。有勇有膽,我看你。”
扭做一團的諸婦人聽而不聞,不敢用心,都警戒著身邊的敵手,恐怕遭了暗害。萬一被抓破臉,破相如何辦?
皮大姐也不攔她,還閒閒的揉著她的肥臀,說:“好走不送。”
咋辦呢?如何能分身其美呢?老天啊,為甚麼這麼快就丟她一個擺佈難堪的困難?莫非是天降大任因而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哎媽呀,都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