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側過身來,避開她傷痛的眼神,冷硬的說了聲:“這是莊親王的號令。”
她無法地輕歎一聲,緩緩地閉合雙眸,隱去了透暴露的失落,微微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走吧。”
楚珩沉默的聆聽著,擰緊的眉頭蹙得更深了,權握著的雙手,也握得更緊了。
“我會帶他來見你的。”楚珩緩緩地展開雙眸,悄悄地吐出。
沒走出兩步,隻見扶桑園的籬笆旁,一襲烏黑身影兒,一動不動的在風中鵠立著。
可火線的路卻越來越窄,也越來越崎嶇難行,冰刀割傷了她的腳掌,血紅的足跡兒連成一串串,映在白雪皚皚的慘白中,倒是觸目驚心的紅豔。
“楚公子守了蜜斯兩天兩夜,晨起方纔拜彆的,蜜斯,你這一燒可真嚇人,蓋了三床棉被還打著顫,嘴裡胡言亂語的,不知在說些甚麼。”白鷺將若笙的被角兒掩好,又撫上了她的額頭:“嗯,熱氣退下了。”
若笙惶恐的轉過身,對上了他清冷的眸子,孔殷地問道:“為甚麼。”
夢境
若笙輕笑出聲,她隻是心中略有猜想,因而柔聲道:“我但是會讀心術的。”
收緊的臂彎,柔嫩的狐裘,炙熱的胸膛,使若笙迷戀的環上了他的腰際,冰冷的臉頰,紅透的鼻尖兒,緊緊地貼著他周身的暖和,再也不想移開了。
一輛簡樸樸實的馬車,倉促地駛出了巍峨壯美的紫苔山,一起向南,馬不斷蹄的飛奔著
聽聞了來人的答覆,若笙心頭一驚,溫熱的度量傳來氤氳的蘇合香,蘇合香。不是迦南香。不是她所熟諳的迦南香。
顧不上眼中的淚,恍惚了她的視野,顧不得耳際的風,擾亂了她的聽覺,若笙提起衣裙,一起小跑著,衝向了籬笆旁的那一抹烏黑,頭也不回的紮進了他暖和的臂膀。
“奴婢本日晨起,來到蜜斯房間,見到楚公子他,他赤露著上身,正,正抱著蜜斯呢。”白鷺難堪的說著早上的所見,臉上已然羞得像春季的蘋果。
若笙收回了眸中的苦楚,悄悄地一聲感喟,繼而轉過身來,向著空鏡大師的院子行去。
“若笙,我來了,我來了。”聲音是那樣的和順,那樣的熟諳,卻又是那樣的陌生。
“蜜斯。”白鷺抬起了頭,吞吞吐吐地,有些遊移。
看著她羞赧的模樣,若笙微微一笑,隨即問道:“是無影嗎。”
盤算了主張,命白鷺清算好行囊,前去空鏡大師的天井,籌算和大師告彆後,她便要拜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