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昨日悲傷欲絕,投河他殺,可有此事,”天子的聲音嚴肅厲穆,具有懾人的威儀。
若笙領命後,輕移至榻前,坐在床頭的繡墩上,站立在一旁的太醫遞上了脈枕,若笙感激地點了點頭。
聽聞鄭蜜斯已醒來的動靜,天子趙鐸心頭的怒意頓時消減了幾分。那鄭蜜斯千裡迢迢的來到天晟,醫好了他最敬愛兒子的失憶症,沒有獲得任何的禮遇,卻多次三番的蒙受毒害,心底是對她深深地虧欠。
虧欠歸虧欠,但是,同全部皇族名譽比擬,那心中的慚愧,卻已纖細得不見了蹤跡了。
“不,不。”趙天歌絕望的痛哭著,慘痛的哭聲,使得在場之人的心頭禁不住的打起了寒噤。
聽聞龍案前麵傳來一道宏亮的聲音,鄭若笙倉猝移步上前,膜拜在地:“民女在。”
“鄭蜜斯。”
一行人跟在天子的身後,從禦書房出來,浩浩大蕩地來到了劈麵的廡房,打簾兒的宮女,趕緊上前來,打起了厚厚地棉氈門簾兒,將這一行身份高貴的人讓進了屋中。
伸出蔥白玉指,圓潤透明的指腹探上了天歌公主的寸關尺,輕微的震驚幾點後,若笙的心頭倒是一陣的慌亂揪緊。本來就白淨的嬌顏,現在更加的慘白了,就連紅潤柔嫩的唇瓣,也變得似白玉般的潔白透瞭然。
趙鐸坐在龍案前,穩了穩心神,說了一句:“傳。”語氣已然規複到了本來的沉穩。
“事到現在,朕也沒有彆的體例,隻能讓他二人儘快結婚,鄭蜜斯,你可瞭解朕的苦處,望你以大局為重,成全此事。”淡淡的語氣中,卻充滿了無法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