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將白鷺女人扶起,坐在炕沿兒上,白鷺女人揉動手腕,腕部已被繩索綁出了條條的血瘀。
彷彿有一股強大的暖流注入了她的體內,使她倍覺放心、溫存,像是熟睡在孃的度量中,不必擔憂黑暗中的驚駭,不必驚駭被人傷害,隻因被母親般的強大慈愛繚繞著、覆蓋著、擁抱著。
若笙聽得一頭霧水,側頭斜睨著宇文宸旭,宇文宸旭見狀緩緩地開了口。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若笙悄悄的將白鷺口中的棉布取了出來,女人輕咳了幾聲,展開迷離的雙眼悄悄地望著若笙,並未像剛纔那樣,惶恐失措的大喊大呼。
“你們真不是為了殺我?”白鷺驚魂不決,心中還是存在著些許擔憂。
半晌,白鷺女人緩緩地抬開端來,拭乾了臉上的淚水,持續說道:“五年前,我和青鶯被至公子買來,特地賣力照顧兩位公子和家中的瑣事,當時至公子方纔來到都城,新購置了家宅,府上隻要這兄弟二人,至公子在城南開了間藥鋪,二公子在私塾讀書,日子過得簡樸安靜。”
若笙從腳踝處取出佩刀,將綁在女人手腳上的繩索堵截,丟在一旁,又將佩刀放回原處,整套行動潔淨利落、一氣嗬成。
“本來如此。”若笙微微的點頭,心中已瞭然。
“主子,這個”無影一聽此言一出,急出了一頭盜汗,他隻是一介武夫,從不曉得憐香惜玉,讓他關照個如花似玉的大女人,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自從青鶯為公子伸冤,他殺於大理寺卿的轎前,那些人就一向在追殺我,以是我不得不不時保持著警戒,以求自保。”白鷺的聲音不大,但氣味已然安穩了很多。
此時的白鷺已從內心深處和若笙建立起了聯絡和信賴,以是當若笙推心置腹的說出這番話後,白鷺心中那層堅固的防備,呈現了鬆動,使她墮入了深思當中。
“我獲得此動靜後,便令無影前去調查此事,成果查到了那名女子是都城舉子蘇公子的婢女,名喚青鶯,他殺當街,隻是為主伸冤。無影隨後查到了蘇公子另有一名婢女,名喚白鷺,就是這位女人了。”
白鷺女人惡狠狠的怒瞪著無影,眼中的仇恨彷彿要將他焚化成灰,猖獗的扭動著身材,彷彿要用儘滿身力量,與麵前的男人搏命一搏、同歸於儘。
無影此次任務履行得令他非常的不對勁,讓他請小我,還粗手粗腳地把人家女人給嚇成這副模樣。
“多,多謝。”白鷺女人聲如蚊蠅,切切諾諾的向若笙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