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蔻剛到,就來拜見王爺了,還未曾見過姐姐。”芸蔻低垂著視線,柔聲作答。
“王爺你聽,這鳥兒是多麼的無憂無慮啊!幾粒稻穀就能令它們歡愉,歡愉得那麼簡樸!”鳥兒歡暢的歌頌傳染了若笙,心頭沉甸甸的感受也如抽絲般的溶解著。
“嗯,真的,是真的。”芸蔻郡主是梨花帶雨,滿臉的淚痕。
聽到放鬆二字,宇文宸旭頓時來了精力,握住若笙的手問道:“放鬆?如何放鬆?”
“安平公主的病症臨時不會惡化,請郡主放寬解。”若笙模棱兩可的說著,讓公主‘假感瘟疫’這件事兒,除了莊親王和公主本人,就連王逸之也不知情。
“哦?稍等半晌。”聽到芸蔻郡主已到的動靜,帳中的二人不敢再擔擱,清算安妥以後,宇文宸旭忙開口道:“墨硯,快請郡主。”
她讀完信後也是非常不測,姐姐和王侍郎的事情她是略有所知的,但是冇想到二人的豪情已經如此之深了,見姐姐如許兒的景象,芸蔻也替她萬分的心疼。
信中的大抵意義為:安平公主在和親途中病重,思念親妹,請芸蔻郡主馬上前去。
一刻鐘以後,隻見宇文宸旭鼻息凝重起來,已然沉沉的睡去了。
“是呀,人和鳥的辨彆在於,鳥的目標很明白,獲得了就滿足了,不再想其他。而人卻不一樣,冇獲得時整日想獲得,而真正具偶然卻不去體味具偶然的歡愉,而是一味的去擔憂哪天會落空,以是即便獲得了,也不會像鳥兒一樣的發自內心的歡愉欣喜。”若笙意味深長的說道。
“唉,我固然不肯遠嫁他鄉,但如果能救姐姐一命,芸蔻芸蔻雖無法,顛末再三考慮,還是決定代替姐姐去和親。”看似嬌小荏弱的芸蔻郡主,骨子裡也是位俠義心腸的女子。
這時大帳門口傳來墨硯的聲音。“王爺,芸蔻郡主到了,正在帳外候著呢。”
話音剛落,隻見一名明豔女子儀態萬方的走了出去。
“謝王爺。”說罷,芸蔻輕巧的起家,墨硯搬來坐墩兒。“郡主,存候坐。”
“姐姐,你快好起來吧,你不是還等著王侍郎提親呢嗎,你不能就這麼放棄了,王侍郎還在等著你呢,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芸蔻撕心裂肺的哭著,若笙也跟著動容起來,滑落了幾滴清淚。
“多謝王爺。芸蔻情願以一己之力,解國之憂。”芸蔻纖細的身軀立在營帳中心,而現在的她卻更像駐立疆場的女戰神,滿身覆蓋著五彩燦豔而又光彩奪目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