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夕陽透過蓮花忍冬圖案的窗欞,將火紅的餘暉,灑入禦書房的鎏金大匾上,匾上是天子禦筆親題的大字:怠宜軒。這是天子趙鐸在這所皇宮中辟得的一處清淨之所,每當身心俱疲時,他總能在此獲得半晌的休整與安寧。
“西園之事,對外宣稱:天歌公主西園蒙受刺客刺殺,紫黛郡主為護天歌公主安危中劍身亡,其他兩寶貴女奮力抗爭,均被刺客所殺,刺客也已伏法,被大內侍衛斬於西園當中。”
“不見,不見。”莊親王煩躁的揮了揮手,現在的他,全部心靈正被焦心和驚駭占有著,早已得空見客了。
“北晏天子定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四海各國與天晟交好而坐視不睬,他剛送來的和親公主,締盟的上風還沒享遭到呢,就被彆國分走了,他還能沉得住氣。於情於理,北晏都會派人前來參與的。而那莊親王是北晏浩繁成年皇子中,獨一一名沒有娶妻的,而人又正在天晟,當然是最合適之選了,以是,兒臣覺得,北晏定會派出莊親王參與招親的。”
“父皇有所不知,這四海以內,除中土四外洋,暮年間,被前朝朱氏擯除出中原的外族,已在邊荒之地建立國度,這兩百年來,涵攝生息,已經具有了必然的權勢了。”
“兒臣府上的門客當中,就有到過外族國度之人,據那人所言,那些外族國度的權勢,已不容小覷。”
可這該死的趙天傲,竟然連告訴都不告訴他一聲,就將若笙帶走了,害得他擔憂了一夜,真是太可愛了。
“父皇,兒臣倒是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沉默不語立在一旁的齊王,一聽機會已到,遂開了口。
“我來給你送信啊。這路途勞累的,莫非不請我喝杯茶嗎。”趙天傲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翻弄著莊親王的瓶瓶罐罐:“比來又新得甚麼好茶沒有。”拿起一罐兒,翻開後湊到鼻尖兒輕嗅著:“嗯,這個不錯,去給爺沏上。”朝著一旁的墨硯,就叮嚀上了。
然後此時的天子趙鐸,則端坐在雕鏤著盤龍圖案的紫檀龍椅上,身材稍稍向前傾斜著。一掃方纔的大怒,正在神情龐大的望著天歌公主,為女兒的處境,焦心著,擔憂著,心疼著。
宇文宸旭煩躁的在殿中踱著步子,身上還穿戴昨晚赴宴時的號衣,臉上的胡茬兒,瘋長了一日夜後,像小草兒般的,鑽出了皮膚,掛在莊親王蕉萃的臉頰上。
宇文宸旭,看你還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兒。哼哼哼。趙天歌嘴角扯動著,暴露一抹傷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