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歪歪扭扭落在少年眼裡,少年嘴角不由得彎起一個弧度,一掃麵上的病容。這不是嘉獎的話,但也不像仇敵。銅雀樓在江湖上百年內隻呈現過兩次,一次是徒弟,此次是他。他的行跡很詭秘,撤除本身放出的風聲,江湖上還冇有人曉得他在臨安城,更不曉得銅雀樓此次會坐落在這裡。
“咚、咚、咚!”青衫男人得空顧及落在身上的積雪急叩門環。
“銅雀樓本來就冇有甚麼招牌!”名喚七公子的白玉少年還是淡淡說道。
“公子放心,青梔都安排安妥了!”名喚青梔的丫頭一邊答著一邊給火爐添上了新的柴炭,隨後又取來一件貂衣披在少年身上,道:“這裡風雪大,公子莫著了涼!”
“風滿銅雀樓,公子妙手腕!”
“人都到齊了嗎?”少年回到軟塌上,把全部身子都陷了出來。
“吵吵甚麼,我們這裡不住店!”厚重的鐵門吱呀一聲被翻開,門童向外探著腦袋一手扶著門一手捂住嘴哈欠連連,滿臉討厭道。
“故事換酒!”七公子聲音婉轉,眉眼飛起。顧名思義,銅雀樓的酒,可不是你想喝就能喝的到的!
門童冷不丁甩下一句,砰地一聲合上重重的鐵門,徒留青衫男人呆愣地杵在風雪裡。
“誰?”青梔嗖地抽出腰間軟劍,滿身防備!
少年放動手中把玩的飛刀重新窩回軟塌裡,這類短柄雙麵開刃的飛刀他再熟諳不過。少年微閉上雙眼,很快鼻息聲有條不紊的傳來。臨安城的夏季實在是太冷了,他還需求再多睡一會兒。
少年冷聲反問,聲音不溫不火卻驚的懷裡的白貓俄然伸出前爪喵的一聲就飛出窗外,隻在雕花案幾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爪痕。
“風景很美!”少年淡淡說道,攏了攏柔弱的身子裹緊貂衣。
“孫大俠如果真愛銅雀樓的酒,想必也是略有耳聞。”
“中間覺得銅雀樓該如何待客?”
“公子,門外有個青衫男人要來喝酒!”青梔怯生生地扣問,子時已過,她不想有人來打攪公子歇息。
“甚麼端方?”孫三劍強壓肝火。
“傳聞銅雀樓藏儘天下好酒,卻冇想到隻要一碗苦茶!”青衫男人不由暗諷。
青衫男人後退幾步,瞥了一眼酒館門頭上的牌匾:銅雀樓。名字冇錯,男人疾步渡回大門前,此次用的力道更重了,連叩幾聲震的簷下積雪嘩啦嘩啦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