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物證,不敷以證明!”七公子抬眼道,對上江長令陰鷙的左眸。
斯須間,陳莊腳一蹬地,人已朝七公子飛出,雙掌狠辣直朝七公子胸前劈去,這一掌用儘了他滿身力道,必是要七公子性命!
江長令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竟不覺移開。那對通俗不見底的眸子中彷彿洞察統統,一不謹慎就能看破貳心底。
“確切為鄙人之物!”七公子答道,伸手欲接。
“傳聞七公子是個清風朗月般的人物,從不過問江湖世事,不知此次是為何劫了我們長安鏢局的鏢?還想叨教一下七公子,我們長安鏢局是那裡獲咎了七公子,劫鏢就算了,還痛下殺手!”洛長安接著問道,擲地有聲。
但是,往年長安鏢局也有過被截鏢殺人,卻從未見過四人一起出麵討伐。此次,死的是甚麼人隻怕也是冇那麼首要,首要的是那趟鏢車裡押的是甚麼!
半夜聲由遠及近,又逐步消逝在銅雀樓門前。小二聽著更聲,吃緊醒來提著燈油給大堂內的油燈添滿,有加長了燈芯,刹時,全部大堂都亮堂起來,印出七公子暖和自如的麵孔。
夜已黑透,烏雲翻湧覆蓋著臨安城上空,幾處烏鴉迴旋在銅雀樓周身,不時收回鋒利驚駭精緻沙啞地叫聲,久久未曾拜彆。城中各街道也寥寂無人,有人,也不敢在這類夜色下行走。偶爾有人路過銅雀樓,都是行色倉促不敢逗留半晌。
“既然如此,那就讓七公子見見人證!”洛長安道,壓住肝火卻不發作。銅雀樓詭秘非常,數百年間在江湖上都不見其身影,俄然坐落臨安城又突降連日大雪,怕是有密不成分的乾係,還是謹慎為好。說話間,他回顧像其他三人使了一記眼色。當下,三人也安定下心中煩躁,隻等著人證前來。
“哼,證據當然有,我們長安鏢局向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屈長風壓抑心中肝火,催促洛長安拿出證據,道:“大哥,快拿給他看!”
那是誰從他身上偷得這塊令牌?
門童當即退下,不一會兒便領了一人出去,恰是陳莊。
鐺!鐺!鐺!
“長安鏢局屈長風!”屈長風恨聲咬牙道,一雙手蠢蠢欲動。
七公子安步到大堂中心,微小的燈光照到他身上投到地上一個消弱的身影。他含著笑,目光一一掃鞠問上四人,最後對著洛長安回了一禮,道:“不知洛大俠有甚麼要緊之事?”
“洛大俠稍安勿躁。”七公子輕聲安撫道,心中如有所思,“洛大俠可有甚麼證據證明是我銅雀樓劫了長安鏢局的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