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嗎,放開孩子!”何教員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力量,像隻受傷的母獅一樣撲向何靈語,她揚起手裡那大串鑰匙,狠狠砸向何靈語的頭。
何靈語蹙眉,抬腿一個飛踹,把何教員踹進屋裡,但是她本來抵在夏細雨眉心的手指也是以移開了。
隨後,何靈語朝著夏細雨的牙床就是一拳,兩顆牙齒打落,她的手指終究從夏細雨的嘴裡抽了出來。
何教員本來還在怔愣中,驀地聽到夏細雨的尖叫,她一轉頭就看到何靈語一隻手掐著夏細雨的脖子,一隻手的手斧正抵在夏細雨的眉心上。
何教員一怔,明顯她冇有明白何靈語的意義,何靈語卻已經向她撲了過來,何教員本能地一躲,撞到門框上。
何靈語冇有答覆,她獨自走到一張床前,床上是個五六歲的女孩子,和夏細雨差未幾的年紀,梳著羊角辮,圓圓的麵龐彎彎的眉毛,如果不是她的臉上已全無赤色,這會是一個標緻敬愛的小女人。
但是床上的孩子們冇有動,她們仍然在睡覺,睡得很香。
走廊裡隻要昏倒在地的夏細雨和一樣昏倒的何教員,眼看有孩子出來,何靈語奪門而入,順手關上屋門,一拳打向那團血。
被踢進屋裡的何教員掙紮著爬出來,正都雅到阿誰敬愛的小女孩的身材裡俄然鑽出一團紅影,她固然上了年紀,但是眼神很好,那一團血淋淋的東西彷彿還在滴著血。
她又是一腳,正踢在那團血上,那團血就像剛纔何教員那樣,被她踹進了屋門。
何靈語伸手探向孩子的鼻端,然後她緩慢地奔向另一張床,接著是第三張床。
與其說是紅影,不如說是血,那是一團血。
“你在乾甚麼,你......”
現在何靈語叫他們出來,兩人急不成待就跑了出來,一出戒指,他們就看到了那團血影。
何靈語點點頭,她看著何教員用鑰匙翻開屋門,按亮了門口的燈。
說著,她揚聲冇有受傷的那隻手,大聲喊道:“阿舒、小禿子,快來幫我揍這個死東西。”
說時遲當時快,夏細雨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何靈語驀的低頭,就見夏細雨像頭惡狼一樣,死死咬著她的手指。
這類陳腐的樓梯有個好處,那就是即便是在沉寂的夜晚,高低樓梯時也不會傳出浮泛的砰砰聲。
夏細雨像是如夢方醒,她拔腿就跑。
落到衣袖上的血珠立即變成玄色滲了出來,何靈語伸手一扯,衣袖被她扯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