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親生母子。”阿六嘖嘖,“提及話來,語氣與內容都一模一樣。”
“少爺八成是來找夫人的。”李老瘸謹慎翼翼道。
“你看吧。”陸追道,“我就說陶夫人定舍不下你。”
陸追上前,悄悄叩動門環。
李老瘸不知這二人之間的乾係,但粗粗一觀,也感覺很有幾分父慈子孝的意味――除了這個“子”太太高壯,看著不甚調和。
陶玉兒柳眉一豎:“你給我坐下!”
阿六答道:“這幾天我一向與陶夫人在一起,她是蕭公子的娘,就住在絕壁上的小院裡。”
阿六立即道:“我也去!”
“為何如此篤定?”陸詰問。
陸追迷惑:“蕭兄?”
早說啊。阿六高歡暢興將刀□□地下,道:“爹!”
蕭瀾道:“再不出山,怕今晚就要在山路露宿了。”
阿六還在哇哇大呼,聞言手中大刀止在半空,是嗎?
陶玉兒道:“那你為何稱他為蕭公子?這可不像是老友之間的稱呼。”
見她並未反對,阿六又道:“那我就出去了啊?”
李老瘸不竭用眼神催促。
陶玉兒隻當冇聞聲。
阿六帶著一絲小雀躍,緩緩朝門口挪去,收支幻景還是自如,冇有半晌躊躇,雙腳便踏上了外頭堅毅的地盤。
雖說方纔看著挺高,真走起來卻也花不了多久,估摸著又是因為迷陣。
陶玉兒點頭:“你倒是會攀親。”這就成了一家人。
為了見兒子,還特地打扮過,專門尋了新衣來穿。這事放在淺顯母子之間,自是再平常不過,可恰好陶玉兒是個極好麵子之人,又與蕭瀾普通脾氣倔,母子間自冥月墓一彆後,便冷酷疏離了十幾年,此番俄然被如此直接地拆穿假麵,將心中那些期盼與牽掛全數透露在外,竟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陶玉兒道:“我不見。”
院中靜得有些可駭。
阿六無辜與他對視,你都不曉得要說甚麼,那我更不熟,開口八成會被打。
“你兒子在外亂認兄弟,反正都是你占便宜。”蕭瀾向後靠在樹上,“我不去見她。”
蕭瀾道:“要歸去嗎?”
遠遠看到陸追,阿六幾近要喜極而泣,但看到他身邊的蕭瀾,還是及時想起本身先前未完的任務,因而反手拔刀,大吼一聲:“姓陸的,你快將我爹還來!”
麵前雲霧散去,阿六這纔看清,這板屋竟是落於絕壁邊,頓時被驚了一大跳,趕快今後退了幾步。
陶玉兒非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