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以黑巾蒙麵,隻暴露一雙毫無情感的眼睛,像是極專業的殺手。
畢竟還冇聽過誰家被偷了東西,旁人要幫手抓賊,仆人家不但不感激,反而還要將人趕走――此等景象,八成都是監守自盜,私藏了好東西。
陸追點頭,臉上有一道兩寸多長的傷口,是方纔不慎被傷,肩頭也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且非論傷勢重不重,起碼看著頗讓人揪心。
陸追道:“鬼姑姑派來的。不過我冇事,都是皮外傷,隻這布帶多纏了兩層罷了。先說說看,外頭如何樣了?”
“辛苦了。”陸追道,“持續派人盯著南邊的枯樹林。”
蕭瀾道:“我不喝茶。”
冰冷利刃穿破血肉,臉上被濺了濕熱的液體。
對方將視野一錯,漫不經心揚了揚下巴:“他就在你身後。”
蕭瀾用潔淨的手巾沾了熱水,替他將臉上的血汙一點點擦掉:“你若彆再說話,就不會留疤。”
林威領命分開,出了門瞥見酒樓,不忘讓老闆燉一隻老母雞送去楊柳衚衕――畢竟受了傷,要滋補。
“不看看是甚麼身份?”陸詰問。
朝暮崖的人也正混在裡頭,接到賣力盯梢的火伴暗號後,冷不丁扯著嗓子大吼了一句:“快!有人去了後院書房搶寶貝!”一邊喊著,一邊衝開人群就今後衝,聲嘶力竭踉踉蹌蹌,彷彿已經瞥見了閃閃發光的金山。
陸追眉峰驀地一凜,屈膝重重頂向對方膝下三寸,將之逼至五步外。行走江湖的人都曉得,與殺手是無事理可講的,唯有拚儘儘力一搏,方纔氣有朝氣。
蕭瀾俄然按住他的肩膀:“噓。”
陸追纏了一腦袋繃帶,向一側靠進他懷中。
蕭瀾並未停動手裡的行動:“他是誰不首要,不過我曉得,派他來的人定然是姑姑。”
“不消怕。”蕭瀾道,“你歇息半晌,我送你去青蒼山,與孃親待在一起。”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變得蹊蹺了。
“陸明玉。”對方一刀橫在他脖頸處,聲音寒涼砭骨,“有人出大代價,買你這雙眼睛。”
林威微微一愣:“二當家呢?”
“大師夥還愣著做甚麼,出來找啊!”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人群頓時更加騷動起來,打頭的也不知是哪個門派,抬腳便踹開了舒展著的大門。
蕭瀾道:“冥月墓的人。”
“不管我想與不想,最後都是要見的。”蕭瀾道,“倒是你,今後要更加謹慎,無人曉得姑姑的工夫究竟有多高,她若想傷你,我怕是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