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站起來替他拍背。
“想起了一些先前的事情。”陸追道，“屋子裡頭悶，又不困，想在這裡多待一陣子。”
“瓊島小門派，數年前倒是的確托人找過我，說有一筆好買賣要做，”陸知名道，“不過那陣我牽掛明玉，又聽到蕭家有紅蓮盞的傳聞，早早就分開了南海，連見也冇去見他。”
陸知名承諾一聲，替他倒了杯茶。
陸知名問：“隻要這些？”
她感覺陸追就該是那樣的人，像一隻鳥，像一片雪，是誇姣而又自在的。
身側空空蕩蕩，陸追將臉埋在枕頭中入迷，過了一會，乾脆將他整小我都縮進了被子裡。
陸追笑了笑，也回身回了臥房。
蕭瀾心下一怔，道：“海島嗎？”
陸知名問：“如何了？”
陶玉兒知他中毒畏寒，每晚都會在被窩裡頭塞個湯婆子，不管何時躺出來都是暖的——在山上這些日子，兩人多數時候都在一起閒談，倒也生出幾分母子的交誼來。連粗枝大葉如同阿六，也發覺出陶夫人比起最後碰到那陣，已經變得馴良慈愛很多，乃至還會挽起袖子，去廚房燒幾道不如何好吃的菜出來。
……
陸追懶洋洋靠在窗台上，裹著大披風，在星光下看著他笑。眼睛裡亮閃閃的，風吹起幾縷頭髮貼在臉上，又潔淨又都雅。
陸知名拍拍他的肩膀，憐憫體貼：“你怕是累了，可要回房安息一陣？”
阿六站起來，腳下如風往本身的臥房跑：“我先去睡了。”
都是另覓新歡，忘了舊愛，如此就能萬事大吉。
“厥後在冥月墓中碰到你孃親，怕勾起她的悲傷舊事，也冇多問過。”陸知名道，“我雖一向就想要拿到紅蓮盞，不過就如內人所言，對陸家那或許隻是一個冰冷的燈盞，對於陶夫人而言，卻有能夠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器，能不提還是不提為好。”
蕭瀾問：“前輩行走江湖多年，可曾聽過甚麼是合歡蠱？”
陸知名點頭。
蕭瀾道：“有。”
那是在冥月墓最陰沉的一處墓穴裡，本身下去采紅花，卻看到有一個野獸般的黑影正蒲伏在寶藏庫中，低頭貪婪地咀嚼著金子，又將一串又一串的珍珠當作麪條普通，啞聲笑著吸入腹中。
先前歡好所留下的氣味彷彿還冇有完整散去，暗中隔絕了視野，嗅覺便愈發活絡起來，陸追攥緊被子，手沿著胸膛緩緩向下，又在腰腹處戛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