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就好。”陶玉兒道,“那快去屋裡歇一陣吧,這兩天也累了。”
蕭瀾想也不想,便將手放了上去,待到反應過來本身為何要如此聽話之際,對方已是一臉舒坦,就差癱在床上。
“又是這一桶黑漆漆的水。”蕭瀾想翻開窗戶透透藥味,卻又感覺陸追或許會著涼,因而隻好又坐了歸去,道:“手給我。”
陸追又道:“肩膀酸。”
蕭瀾又試了試他的脈相,隻覺正跳得越來越快,不由分辯便拉著人坐起來,抬掌按在後背。
陸追道:“嗯。”
“不過山下那些人想要的,可不是我手中的紅蓮盞。”陶玉兒道。
吃過晚餐後,阿六很快便燒好了沐浴用水,屋子裡充滿著藥物的苦澀香氣,微微發燙的水汽將皮膚也染上一層緋紅。
陸追眼底狹促帶笑。
“已經瘋魔成瞭如許?”陶玉兒嘖嘖,“比起邪教妖女,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然呢?”陶玉兒笑道,“倘若一個紅蓮盞便能翻開冥月墓,鬼姑姑又豈會甘心這麼多年都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
“混鬨甚麼,也不怕被娘聞聲。”蕭瀾在他臉上拍了一下,低聲抱怨,“好了,睡覺。”
“可算是捨得返來了。”陶玉兒拉著他的手坐到桌邊,“說是去陪著瀾兒,就算脫不開身,可老李每天在山下,就不曉得派人給他帶個口信?好讓我這山上的人也安個心。”
“說來也好笑。”陶玉兒道,“那冥月墓弟子的任務,本來就是替你陸家守著祖墳,現在倒好,你這陸家獨一的子嗣被拒之門外,世人不知本相,卻都當那老妖精纔是墓穴的仆人。”
陸追無辜與他對視。
“不去。”蕭瀾道。
陸追道:“隻命我毀了紅蓮盞,毀了冥月墓。”
那就是環境正在越來越壞?蕭瀾低頭看了眼懷中人,眼底有些擔憂。
陸追:“……”
陸追道:“中毒了,總該有些非常。”
蕭瀾見他神采不對,皺眉道:“如何了?”
陸追承諾一聲,進屋後和衣靠在床上,過了陣子,又拖過身邊空著的軟枕捂住本身的臉,持續入迷,一轉眼外頭已是入夜。
陶玉兒看著他:“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陸追道:“我另有一事想就教夫人。”
陶玉兒一聽便頭疼:“你莫要奉告我,瀾兒當真連他都下得去手。”
蕭瀾無法道:“恰好藉機出來透透氣,他今晚忙著風騷歡愉,該當也不會做甚麼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