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沖天,陸追躲到最裡頭,警悟道:“你喝醉了?”
三伏天,熱,易中暑。
“不準拿這類事和我還價還價。”蕭瀾捏捏他的下巴,“何況暮年受了那麼多傷,多少落了病根,你這身子比不得旁人,要好好養著,三伏天亂跑甚麼?”
“追不上。”蕭瀾單手撐著腮幫子,興趣缺缺,“並且你耍賴。”
八月,王城。
陸追頂動手巾躺在床上,麵龐蕉萃,雙目無神。
陸追軟綿綿趴在他肩頭,鬱鬱寡歡。
“你……”
老管家主動來報:“將軍帶著林小哥一行人,去山海居用飯了。”
陸追:“……”
蕭瀾伸手推開門。
午後驕陽炎炎,像是連地盤都要被烤出卷兒, 道兩旁的樹葉蔫蔫垂著頭,偶爾有蟬鳴傳來,也是吱吱嗡嗡有氣有力。此等熾烈的氣候, 百姓自是都躲在家中, 路上空蕩蕩的, 連貪玩的小娃娃都不見蹤跡。
陸追這才握住他的衣袖,沉甜睡了疇昔。枕邊冷風習習,將夏季炎熱擯除一空,隻餘下滿心安穩清爽。
陸追背動手來迴轉圈,唉聲感喟,歎了半個時候,冇人理。
【番外一-夏夜】若我當真猖獗起來, 便不是如許了
蕭瀾笑笑,持續在中間替他扇風:“好。”
陸追一記掃堂腿將他逼開三步外,本身抓住一棵老枯樹,貓兒普通竄上院牆,衣襬拂風身姿輕靈,消逝在了冷巷另一頭。
蕭瀾雙唇貼上他的脖頸,雙手隻一抽一繞,陸追的手腕便被束縛在了身後,轉動不得。
“本來是本身人啊。”老管家聽他這麼一說, 趕快將世人請進門,又奉上了消暑的酸梅茶與綠豆湯,這纔去通傳陸追,可到後院一看,那裡另有人影,問了小童才曉得,說兩人方纔還在寫寫畫畫,卻不知為何就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跳出院牆,不知去了那邊。
喝醉酒的人,比以往要更加沉上幾分,又力大無窮,陸追內心叫苦不迭,手腳並用想先爬開,卻反而被扯住衣領,鬆垮垮的絲綢滑下肩頭,再聽身先人的呼吸,已經染了幾分彆的**。
蕭瀾很共同,也冇動,反而是陸追本身先笑出聲,雙手擠住他的臉頰:“那說好了,秋涼以後,你就陪我去大雁城。”
蕭瀾卻尋了塊陰涼地,盤腿坐在樹劣等,氣定神閒。
陸追還想說甚麼,蕭瀾卻已經用食指壓在他唇上,悄悄“噓”了一句:“聽話,你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