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唇邊掛著血,瘮著笑,低低道:“陸家先祖長眠多年,我心好,送個先人去陪他們說說話啊,如何,這也不可?”
他原想著莫非自家祖宗也練了穿魂**,不過這個動機很快就被丟棄,麵前這瘋瘋顛癲娘裡娘氣的人如果祖宗,那也未免太丟人了些,不想認。
“老東西!”陶玉兒一把將他扯起來,咬碎銀牙道,“我奉告你,你若再矯情,這輩子也彆想讓瀾兒練你那見鬼的空空妙手。”
墓中弟子雖不熟諳葉瑾,但見他手執蕭瀾的令牌,天然不敢與之對抗,再一看他身後跟著的三人,兩個男人不熟諳,那中年婦人倒是當年的陶夫人無疑,因而更認定這些都是少仆人的人,態度更加恭敬三分。
“前輩若要一起出來,易容吧。”葉瑾道。
冥月墓外。
……
說來也巧,他就是數日前守著藥廬,第一個見到藥師殺了鬼姑姑的人,此番再出變故,世人倒是有了臨危穩定的經曆,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叩首大哭道:“少仆人,你可算給姑姑報仇了啊!”
“你們,”蕭瀾伸手一指那片混亂的金山,“誰有掌控能翻開這處構造?”
而大垚,就是那短折王朝的國號。
陶玉兒看得心焦,想要上前催促,卻被葉瑾一把拉住:“夫人沉著些,急不得。”
墓室中,陸追感覺本身耳聾:“你說你是誰?”
“是是是。”保衛連連承諾,回身就跑去通傳。蕭瀾順手丟給葉瑾一塊令牌,低聲道:“煩請穀主出去奉告外頭的人,讓他們在淨水灣入口處等著,再讓我娘帶著妙手前輩過來,越快越好。”
方纔藥師手中紅練將他的腰勒出一道紅印,雖說隔著衣服,卻也暴下一層皮來,模糊滲著血,傷口被那肮臟的潭水一泡,更像是被撒了鹽,估摸過不了多久就會青紫腫脹。
“獲咎了。”陸追默唸一句,將那供桌一腳踩成碎木,生了一堆火。
空空妙手也斜眼看她一眼,你急,你來。
埋著這麼大一片水,怪不得近年冥月墓四周返潮,不過這些鱷魚究竟是野生的,或是有人用心放出去想要禁止外人入侵,現在還不好說。陸追一邊往前走,一邊側耳聽著風聲,滿身每一根筋都緊繃著,以免前頭再衝出來甚麼怪物。
“喂!”葉瑾吃驚,這如何就大搖大擺出去了。
陸知名點頭,現在也不知那冥月墓中人究竟是不是已服從於蕭瀾,還是莫要讓那些白叟認出本身,以免多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