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笑著塞過來一粒糖:“是,我最喜好你,也隻喜好你。累不累?我抱你歸去睡會兒。”
蕭瀾扯住他的臉頰,好笑道:“看來這朝中也不缺人,竟然另有大人專門做這個,都把你許給誰家了?一個一個說來聽聽。”
“往好處想,或許是老天爺讓你罷手呢。”陶玉兒諷刺一笑,又歎道,“你這一輩子,擾了多少亡故之人的安穩,所做的缺德事加起來,命喪構造亦不為過,終究卻隻折了一雙手,不算虧。”
“皇上是明君,也是可貴的好人。”陸追道,“待到將來見到他,你就會明白我的意義。”
“也是那老妖婆動的手腳。”陶玉兒答。
“你常常提起皇上。”蕭瀾看著他。
一張又一張薄薄的絲絹翻開, 上頭都是密密麻麻的圖與筆墨。空空妙手問:“合歡情蠱又是如何回事,如何還解不得了?”
“先前在冥月墓中時,你常常讓廚房做這個給我吃。”陸追拈起一粒,“方纔又看到,還當你想起來了。”
而合歡情蠱也是在阿誰時候,被深埋在了他的血脈中。
“我曉得該如何做,實在不可,去那陽枝城的統領府也成。”陶玉兒道,“去吧,用最快的馬,一刻也莫要遲誤。”
蕭瀾笑笑:“前輩客氣了,這本就是我該做之事。”
“將黑蟻後與情蠱同時放入陸明貴體內,令二者相互扶養,將來即便是華佗再世,也難以完整斷根。”藥師道,“先前冇用過,此番恰好拿他來試一回,如果命短熬不疇昔,頂多是一個死,於你我也冇甚麼喪失。”
“不然我就殺了你。”陶玉兒端起水盆,起家出了山洞。
蕭瀾替他將頭髮順整齊:“那還想去西北嗎?”
“那你如何想?”鬼姑姑問。
“少仆人已經完整忘了疇昔,這情蠱天然對他無礙。”藥師道,“退一萬步講,即便少仆人將來影象規複,兩人再度情深似命起來,也是陸明貴體內的黑蟻後先發作,數月便會一命嗚呼,他死了,少仆人體內的合歡蠱也就冇了,頂多受些罪罷了。”
“這是我用血養的小玩意,叫黑蟻後。”藥師道,“不過與螞蟻可冇乾係,隻取個名字罷了。”
蕭瀾道:“冇有。”
“是。”蕭瀾道,“葉穀主方纔煎好,叮嚀要趁熱服下。”
“是嗎?”蕭瀾喂他吃藥,“看來又讓你絕望了。”
大師清楚就都是很好的人,為何卻總不能過上安生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