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跟著顧明珠的琴聲翩翩起舞,但她跳的並非是內室當中的素淨之舞,而是將衣袖捲起,一邊跳著一邊從侍衛劍匣當中抽出長劍,琴音柔暢,跳舞綽約,一柔一剛,反而引得世人連連鼓掌喝采,就是開初看不慣陸清歡的國公爺佳耦眼中,也暴露幾分賞識之色。
在世人諦視下,清歡出了亭子,走到前麵先給國公爺佳耦二人行了禮,而後才向各位達官權貴欠身施禮。
見裴寂川並冇有禁止,臉上也冇甚麼多餘神采,涓滴冇有要護著陸清歡這賤婢的意義,顧明珠便感覺裴寂川壓根不將她放在心上,如此更加對勁的敏捷打斷她。
不等清歡開口呢,顧明珠便當即道,“真不愧是世子爺身邊的女人。”
靖國公佳耦二人見又是這惹事的小賤婢,二人對視一眼,皆心生不滿起來。
裴梓銘看向陸清歡,但是後者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冇有恩賜給他,這反而讓裴梓銘更加憤怒,他用力捏著掌心的碎片,鮮紅血液順著指縫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就見陸清歡的衣服跟著她的行動化作好笑的碎布,大片大片烏黑的肌膚頓時透露在世人麵前。
“衣不蔽體,成何體統?”靖國公當即大怒,“來人呐,將這不知恥辱的賤婢拉下去,亂棍打死。”
不過,煮熟的鴨子尚且能飛了,架在火上烤的獵物還未死也總得再掙紮幾番
跳了她就成了名副實在的會勾惹人的狐狸精,不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拂了尚書令媛的臉麵,旁人又會說她仗著寵嬖目中無人不知禮數,連國公爺佳耦都不放在眼裡,擺佈都是她的不是。
身為姨娘本不該呈現在這麼首要的場合,恰好明天是裴梓銘的大日子,靖國公便特許柳姨娘過來一起熱烈熱烈。
欲使其亡,必讓其狂。
裴寂川喝茶行動一頓,不動聲色的從她頎長的指尖將目光收回來,本來這就是她要唱的戲,倒是有幾分意義。
反觀裴梓銘,眼神陰翳,手中的酒杯‘哢嚓’被捏碎,碎片當即劃開掌心,可掌心之痛又如何比的上心口之疼?
顧明珠的確是將他不放在眼裡,這一句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他裴寂川博得了陸清歡的芳心,而他裴梓銘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顧明珠持續施壓,“難不成清歡女人的舞姿是隻能在內室以內舞動,我們這些外人冇資格一見?”
陸清歡天然曉得她這打的甚麼快意算盤,眼底滿盈著一層令人看不透的迷霧,標緻的唇角淺淺一勾,“顧蜜斯話都說出來了,奴婢再回絕當真是不知好歹了,奴婢聽蜜斯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