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背的溫度逐步上升,陸清歡彷彿聽到本身心臟緩慢跳動的聲音,聽到裴寂川含混的一聲輕笑,陸清歡悄悄揚起唇角,冇再過量言語,直接伸手環住裴寂川的腰,她將臉埋在裴寂川的肩上,眼睛酸澀的短長,眼角排泄的淚水沾濕了裴寂川的肩膀。
這個程義雲還挺有眼力勁兒的嘛,陸清歡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些許。
想通了,對程義雲的態度也算是和緩了很多。
陸清歡附和的點點頭,“寂川說的有理,再難我們也得破釜沉舟,迎難而上,不將這些攪混水的人清理潔淨,如何還給天下一片淨土,百姓安居樂業呢。”
程義雲佯裝著剛回過神,他將長劍往劍鞘裡一扔,衝陸清歡笑了下:“多虧世子爺相救,我並冇有受傷,提及來世子爺受傷也是為了救我,真是抱愧。”
心知這是程義雲用心不想看到這幅畫麵,也不想讓她尷尬纔會這麼做,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感激。
陸清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到,一時候雙手無措的懸在空中,連手中的金瘡藥掉在地上都冇有重視到,“寂,寂川,你這是,如何了?”
看到裴寂川受傷,陸清歡一顆慌亂不安的心已經抵到胸口。
“如何了,我是不是動手太重,弄疼你了?”陸清歡那叫一個心疼,本來安靜無波的聲音進步了好幾個調兒,“除了這道箭傷外,可另有其他受傷的處所,要不要我給你細心查抄一下?”
“程師兄,你冇事吧,可有受傷?”
等陸清歡回過甚再將視野挪到程義雲身上,卻見他正低著頭擦拭著劍上的血,愣是冇有抬一下頭。
程義雲臉上笑容有些生硬,他可擔不起堂堂靖國公府世子爺的師兄,“世子爺談笑了,草民何德何能。”
陸清歡的眸子卻死死的定在裴寂川受傷的肩膀上,她從速從裴寂川懷裡下來,將袖子裡的金瘡藥拿出來,“你受傷了,快,我先給你止血包紮一下。”
“這是,結束了嗎?”
程義雲滿眼賞識的打量著陸清歡,心道即便她落空影象,但刻在骨子裡的皇家血脈仍舊讓她對這個天下心胸慈悲,對百姓們心胸憐憫,也隻要如許的人才氣稱為一國之長公主,這才當之無愧,令人佩服……
在裴寂川擋完最後一根羽箭的時候,鋒利刺耳的哨聲劃破夜空,而後夜晚歸於安靜。
陸清歡不肯定的又看看身後,的確冇有箭射過來了,這又是甚麼環境?
裴寂川走上前,冷冽的眸子掃視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身,劍尖一挑,將刺客腰間染血的令牌挑起,“公然是太後練習的暗衛,為了殺你,她也是無所不消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