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聽著柳姨娘號喪似的嚎叫聲恨不得讓人將她的嘴巴縫起來,恰好現在疼的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柳姨娘比來脾氣也是見長,一巴掌打在那丫環頭上,抬高聲音痛斥,“廢料,都彆在這兒站著,都給我去找,必然要把二少爺找返來,都去,都去……”
陸清歡瞥了眼那嘀嘀咕咕的兩人,也猜到她們嘀咕的內容,聳了聳肩假裝若無其事的去了屏風後。
時候算的方纔好,顧夫人的話一說完桂嬤嬤就帶著人過來了,陸清歡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桂嬤嬤,“桂嬤嬤,我這身子畢竟是用來服侍世子爺的旁人怕是碰不得,不然就由您來為清歡搜身吧?”
柳姨娘可不敢獲咎顧夫人,趕緊擦擦眼淚解釋,“顧夫人可千萬彆曲解啊,這,這個陸清歡早就是疏風院的人了,跟我們可冇有半點兒乾係,是,是明珠叫她來診治,又不知她使了甚麼妖法,讓明珠變成了這幅模樣,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可惜前次是裝出來的,此次倒是真真的在疼。
趁著統統人都冇有重視到這邊,柳姨娘倉猝小跑到門口去問,“二少爺呢,還是冇有找到他?”
柳姨娘坐在床邊上拿動手帕大聲嚎哭著,“明珠啊,你這究竟是如何了呀,你要真的出甚麼事我可如何向尚書大人交代呀。”
說完,桂嬤嬤搖擺著水桶似的腰帶著兩人往屏風前麵走去,要不是大夫人叮嚀,她才懶得為這賤丫頭證明明淨。
另有,大夫人先前明顯對陸清歡討厭至極,為甚麼還要讓桂嬤嬤過來?
她昂首冷酷的覷一眼床上疼的伸直成個小蝦米的人,目光酷寒,冇有半分情感,直到太醫說不是中毒,他也診斷不出甚麼症狀,發寒的眼眸才垂垂爬上一層笑意。
“太醫,當真查不出我女兒是中毒還是其他甚麼病症嗎?”顧夫人恨不得能替本身的女兒去疼,“就冇有彆的體例能幫幫她?或者先給她止個疼也行呀,你看這丫頭疼成如許,這可如何是好?”
目睹陸清歡趁著本身疼到說不出話來要為本身回嘴,顧明珠也管不得那麼多,指著陸清歡歇斯底裡的喊著:“是她給我下毒,是她害的我,孃親,你要為明珠做主呀。”
難為她疼成如許還能勻出一點力量抬手指著陸清歡,“你這個賤人,我,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顧明珠頭一次被陸清歡用這麼凶惡的眼神諦視著,心底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種害怕來,眸中水霧越來越深,在聽到顧夫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後,眼淚再也節製不住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