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陽侯聽得此話,深感其理不由連連點頭。
裴謹之身邊最得力的何安一家自是要跟著的。除此以外,另有兩個廚娘,四個粗使下人,十幾位護院,當然另有一個裴謹之點名要求跟著的,讓喬素蘭感覺非常非常礙眼的人物。
喬二奶奶有身的動靜滿府皆知,容夏雖住在綠竹軒,但是該聞聲的還是聞聲了的。對於這個動靜,她並冇有感到甚麼悲傷之類的,反而有些淡淡地高興,不管如何,重生命的到來老是會讓人感到欣喜的。對於喬素蘭來講,這些天是如墜夢中的,隻可惜這個甜美的夢並不能持續太長時候,當她從裴謹之的口中得知他即將遠行的動靜時,這個甜美的好夢便呈現了最大的裂縫,說不絕望那絕對是謊話,任誰在有身期間曉得丈夫即將分開的動靜,都是笑不出來的。喬素蘭不是冇有想過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是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得的太艱钜了。她不能答應出一點點的不測。
“是,大夫已經看過來,確切是有了。”
兩人群情半晌,方纔撩開此話題,隻定陽侯歎道:“這一卻上高路遠,再相見定也是在很多年以後吧!”
江佩點點頭,笑著應了一聲。
容夏看著裴謹之淡淡地笑容,心內裡卻有些嚴峻起來,她謹慎翼翼地問道:“荊州很遠的吧?”
“皇上眾子當中,唯太子與皇上父子之情最重,此番太子不測身亡,皇上一片慈愛之心必然會顧恤在崇殿下身上,祖孫二人天長日久的相處下,交誼定然更加深厚,此時的優勢或許化為來日的上風,也是無有能夠的。”
“以是謹之有一事,相求與伯父。”
容夏很有些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
往好了說是為了國柞延綿,往不好了說,不就是你們盼著朕早點死好把位置讓出來嗎?
“恩,阿夏來了,快起來!”喬素蘭一改昔日的冷酷,非常親熱的對著容夏說道。
裴謹之看了她一眼,眼神半眯,嘴角輕挑,笑的高深莫測。
三人熱熱烈鬨似在說著甚麼,容夏普一進屋,兆氏和海氏便看了過來。兩人在內心齊齊打了肺兒,但見麵前這位少女,明白多姿如三月春光,渾身高低都透出股楚楚之色,讓人見了便不由升起我見猶憐之感,端是個不成多得的斑斕才子。
“已經定下來了?”定陽侯撫著青須,眉頭微皺的問道。
“阿夏想跟少爺一起嗎?”裴謹之反問道。
兆氏聽了女兒的話,臉上卻暴露不成置否的神采,點頭低聲道:“難說、難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