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發覺門後的天花板比起之前那幾個房間要低了很多,幾近是踮起腳尖再伸直手臂,隻再差一個手掌長度就能夠到的那種。
角落的電視機螢幕正中,愣愣空中對著鏡頭好久的比利木偶也終究有了反應, 它下巴往下一落, “……那是誰?”
豎鋸緩緩向後靠在椅背上,深呼吸,再深呼吸。
小命到底捏在彆人手裡,她當然能夠直接找鬼去攻擊豎鋸,但對方讓毒素注入的速率必定更快。她這邊又不曉得能不能抽出疫醫,還是臨時聽他的好。
豎鋸騰地從椅子上站起,突如其來的狠惡行動讓他本就孱羸的身材一時冇喘上氣。連著兩個深呼吸緩過來,他眼睛緊緊地盯著阿誰砸進秤盤裡的鐵球。
林柚聞聲機器在被震驚後自發轉動的聲音,轉頭看到掛在上方的鑰匙緩緩降下。等它落到她能夠到的位置,立即伸手抓過,通暢無阻地插進了中間的阿誰鎖孔。
雕欄隔在她這兒的那邊,靠著柵欄僅擺著一張隻小小的不鏽鋼碟,碟子正中心是一把薄而鋒利的匕首。
現現在的房間裡黑了大半,林柚自上而下地察看起本身。
“那是甚麼?”他聞聲本身問。
某種意義上, 這時候還記得要操控木偶也是挺敬業的。
歸正,是她贏了。
“這關過了!”豎鋸道,因為少見地衝動起情感而不得不大口呼吸來平複,他和緩了下,“現在,把你手上的東西放下,甚麼都不準碰,去下一個房間!”
水池已然“咕嚕嚕”地翻滾起沸騰的氣泡,林柚從邊上繞疇當年都感受這熾熱的水汽快把人蒸熟了。
歸正她也冇在怵的。
裝著針孔攝像頭的猩紅眸子向下轉動,因而,螢幕另一邊的豎鋸也看到了――
一片當了漏網之魚、冇被掃到中間的玻璃碎片嵌進自行車的車胎,它再一蹬下來,紮得更深了。
……秤盤冇有複原。
她一愣,認識到本身思惟跑偏了,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更不輕易被髮明的處所,反而忘了手背。
“這是最後一關。”
是塊不到巴掌大的訊息,上麵的內容筆墨很清楚,是說某年某月某日在河岸邊發明一具溺斃的男童屍身。
豎鋸悄悄地望著麵前的一塊塊監控螢幕。
她想起豎鋸的一句話。
本來是籌辦能夠會用它來砸點甚麼,冇想到這裡能直接派上用處。
如果換小我,再真在上一關聽了豎鋸的話,必定會為保全慣用手而挑選切掉不慣用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