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短促的腳步聲自靈堂外響起,並敏捷衝了出去拜倒在鄧強昌的身前――倒是鄧勝西終究回到了。
我恭敬上香,然後昂首三拜,給這位活著時財帛無數的父老送行,但願他在另一天下也一樣蕭灑歡愉!
可假定人死了構成最後級的鬼靈,那麼有聲必有影,但反之有影一定有聲,因為或許他們隻是眷戀凡間,不見得就是有後事遺言交代。
現在青山鎮幾近大家都曉得我是能聽聞鬼靈聲音的怪胎――冇錯,他們說的就是怪胎!實在說我是異人才合適,但山村田間多是神經大條的粗人,你說異人誰曉得啥意義?怪胎可不也是異人?異於凡人的怪胎,也是怪胎!
酒菜期間在主席台位置還推出了一個五層高的巨大蛋糕,這電視都少見的大蛋糕天然把我們一幫鄉巴佬鎮得“嗬嗬――”的驚呼不竭,鄧伯伯對這個結果非常對勁,歡暢得哈哈大笑,黑黑的臉龐儘顯紅光,滿滿的東風對勁。
記得我當初考上燕大辦酒的時候,他還給我封了個2000元的大紅包,再次奪得了紅包魁首,鄧伯伯真是個好人――起碼我以為!要不你給我個2000元的紅包嚐嚐?
就像現在我就看到了鄧強昌的鬼靈之影,模恍惚糊地在他的屍身上方飄飄零蕩,不曉得是沉淪凡間還是遺憾人生,可惜我目靈過分初級,冇法看到他的喜怒哀樂,而他彷彿又默不出聲,使得我的聽靈毫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