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女人固然看起來天真敬愛，卻很有原則，一本端莊道：“犯了錯就要受罰，特彆是偷拿東西這類事情――小鳳叔叔就睡一晚柴房吧，明天我再幫你跟西門求個情。”
剛問完，檀書也不知成心偶然地又重重地一甩尾巴，此次是直接甩了一身。
西門吹雪安排的這個院子不錯，牆邊栽了兩棵梅樹，也不知多少年初了，樹乾比普通梅樹要粗一些，虯曲的枝節修剪有致，蒼勁嶙峋，疏朗得宜，將開未開的紅豔梅花壓了全部枝頭，襯著院中紅色的積雪，美得彷彿一幅畫。
“女人住在這裡，就莫要客氣。”管家笑眯眯地說著，又指了指跟在他前麵的一個婢女，道：“這個叫小四，我便留在女人院子裡做做掃灑的活計，如有甚麼事不曉得，也能夠找她。”
不管是大唐還是大明，都是有除夕守歲的風俗的。
說著遞來一個披髮著甜甜味道的木盒。
陸小鳳頹廢地塌下肩膀，然背工裡的酒罈子幾乎冇拽住脫手掉下來，然後被他下認識地一把抓住了。看著酒罈子，陸小鳳再度暴露慣常那種不羈而又蕭灑的笑容――也罷。有西門的這罈子梅花釀，便是睡一宿柴房也值了。
一隻手俄然伸過來，穩穩地接住那隻酒杯。
陸小鳳見多識廣，本身也經曆過很多成心機的事情，講起來確切興趣橫生，聽著這些故事，玉聽風總算勉強撐過了子時。
陸小鳳中午就返來了。
陸小鳳立即不幸兮兮地看向玉聽風，但願小女人幫他討情。
玉聽風是個很勤奮的女人。
西門吹雪話少，就算閒坐一旁也未曾暴露半分睏意，玉聽風到底年紀小，有些撐不住，便拉著陸小鳳給她講現在的江湖事。
“我得去看看才氣下定論。並且――”玉聽風輕聲道：“治好一雙眼睛的代價是很高的。”
睏意加醉意，陸小鳳還是有些懵懵的，就如許驚詫地目送西門吹雪分開。
然後就被笑眯眯的管家塞了一口糖：“明天小年，這是莊裡剛做的膠牙餳，一大半供奉給了灶神爺，這剩下的一小半，就給我們的小神醫。”
固然萬梅山莊就連柴房都打掃得乾清乾淨，但這世上冇誰情願放著和緩的房間不睡跑去睡柴房，以是陸小鳳還想再爭奪一下讓西門吹雪竄改這個主張。
將春聯張貼好，水餃也包了足足十幾箅子，夜色垂垂來臨，除夕到了。
聽了管家的先容，玉聽風立即換下繁複的萬花穀衣裳，換上窄袖利落的淺顯棉布衣裳，頭頂的髮飾全都取下來，將一整頭黑髮用布巾包了起來――美滿是一副要端莊做事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