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很有感慨,“那一年科舉的士子中,父皇最看重的就是你,本想重用,曾允你入金殿沐聽,不想你卻去官謝恩,萬死也不肯入仕,父皇為此引為大憾,當初我也是各式不解,你插手科舉就是為了入仕為官,為何中了反而要去官,現在我才明白一二。”
“先生自恃有才報國,放眼旁觀天下事,想必有了金殿對談以後,看出了幾分璟國亡國之勢,以是纔不肯為官,是也不是?”
蘇晉看了看她,半月不見,王妃彷彿清臒了一些,王妃閨名喚作舒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從名字不丟臉出,她必然是出自很有浪漫情調的文人間家,究竟也的確如此,舒窈的父親舒安是在朝第一大文士,其詩集在士子樓是最受歡迎的,曾有萬金不抵之勢,自從舒老降了司馬超,舒窈又闊彆都城,與孃家的來往便很少了,蘇晉一貫顧恤舒窈這點,以是對她格外敬愛。
蘇晉眼裡是逼真的失落,但是也不便相逼,隻得退一步道:“既然如此,請先生看在我璟國子民的份上,出策一二吧。”
玉小巧倨傲的神采有了鬆動,眼底深處乃至湧動著很深的情感,卻隻倔強的不肯言語。
實際上玉小巧自從金科落第,罷官離京後,蘇晉就一向在找他,直到八方客倉促一見,厥後幾經展轉,又去了梅園玉府。
玉小巧驚的身子一顫,竟有些站不穩,身子猛地一軟就要向前栽去,蘇晉眼明手快,雙手扶住他道:“先生還請保重。”
舒窈忍不住轉頭又看了秦箏一眼,欠身道:“臣妾辭職。”
此次他冇有推讓,而是直言道:“璟乃天下正統,司馬超的父親司馬贏本是璟國的一方諸侯,他為璟國鎮守邊疆,卻暗懷篡國之誌,擁兵自主,逐步成了氣候,孟這個國號不過是他自封罷了,天下豪傑無人認同。但是三年前的玉龍山一戰,我主與孟軍聯手,將雲驍軍全軍斬儘撲滅,自斷邦本,而後,孟軍便一起南上,攻城拔寨勢如破竹,直擊我都城,現在他們已經盜取神器,改國號,坐都城,而我璟國正統,太子殿下您卻被他貶至此地,封了個不倫不類的南陵王,太子可知,司馬超為何不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