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司馬超乍然斷喝一聲。他幾步跨下台階,目光如電地盯著蘇晉,雙手拍著蘇晉的雙肩說道:“好!蘇弟果然為我朝忠臣,公然是烈烈丈夫!此等忠告,朕若視若罔聞,豈不是亙古昏君?來人,將剩下的俘虜先押歸去吧,交給宋胤將軍留用。”
幾名侍衛被這突如其來的竄改弄胡塗了,隻愣著不動,司馬超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從速放手退了下去,司馬超又道:“朕本想留你在京任職,你我朝夕能夠相見。但天下初定,北邊又冇個安穩時候,再 冇有個托底的人在這震著,朕實在不放心。”
“皇上,臣寧肯死於切諫,不肯奉承偷生矇蔽天聽。”
司馬超亦站了起來,聲音激昂道:“我孟國一統天下已有三年,卻另有劉璟忠、韓執這等愚笨之輩,打著甚麼反孟複璟的燈號,偏要與天意作對,朕何忍之?”
蘇晉立鄙人首,道:“勞煩皇上親迎,臣告罪了。”
司馬超格外親和的挽過他的一支胳膊,親親熱熱的邊走邊說:“盛景可貴,他們特地在檀溪邊上立了一座觀殺台,蘇弟與我一同上去。”
“可現在司馬超坐擁雄兵,已兼併了都城,反觀我卻此等地步,應以何抗之?”
司馬超微微眯起雙眼,“蘇晉!你可曉得此時現在,你再言他話會有何成果?”
司馬超神采奕奕,黃袍加身,顯得整小我氣質不凡,他歡暢的甩了甩袖子,親身將蘇晉扶了起來,麵色鎮靜道:“蘇弟可算到了。”
“好!朕成全你,來人!”
劉璟忠死了,並且是極刑而死,在離南陵不遠的檀溪,被生烤毀屍,對蘇晉來講,這的確是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劉璟忠是甚麼人?從他的名字便可知一二,璟忠二字,意為璟國儘忠,人如其名,他長久的平生,的確深切的做到了這點,他本是璟國屬地軍侯,自從三年前璟國毀滅,司馬超即位為帝,璟國舊部十停有八停都降了司馬超,認了“孟”這個國號,獨獨不肯歸降的兩停,一是漠北的韓執,二就是這個劉璟忠,隻因劉家世受國恩,他死也不肯歸降,他的兵士不敷三萬,卻與司馬超抵死相抗了三年,司馬超本可一舉殲之,卻不知為何,一向聽任不管,隻由守城軍壓抑,並未出過大亂,可前些日子,兩軍打到離南陵不遠的檀溪,司馬超俄然聲援,劉璟忠的將士多年來跟著他東征西討,眼看著歸降了的都安享繁華,心內早就不滿,在劉璟忠大敗後,竟有兩萬兵士叛主降孟。